段连鸢轻轻的推开门,将半个脑袋伸进去,往四周瞧了瞧,帐中安静异常,如若不是水气环绕,只怕她便以为这里头没有人了。
透过那水气,段连鸢瞧见屏风上倒影着一个健壮的男人的影子,此时正擦拭着身体。
每一个动作,被屏风映衬后,都显得格外的……撩人。
段连鸢屏住呼吸,将身子探进了里头,她想看看紫纱到底在不在里头伺候谢蕴沐浴。
悄然找了一个圈,竟没有瞧见紫纱的半个身影,她不禁松了一口气,正要拾起之前故意落在谢蕴营帐中的手帕,身子骨却是被人猛的提了起来,而后,‘扑通’一声,沉下了水里。
“救命……救……”她本能的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能借力的东西。
可伸手抓住的东西却是温热坚韧,此时,段连鸢也顾不得其他,顺着那力道,便爬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不要告诉本王,你是进来寻手帕的!”头顶上响起熟悉且冷酷的声音。
段连鸢的身体一僵,瞬间便瞪圆了双眼,这才发现,她此时正攀着谢蕴的脖子,身子拼命的往他身上蹭,便是夫妻,她此时也惊觉自己太失礼了,连忙退后一步,想要爬出浴桶,嘴里解释道:“王爷息怒,奴婢确实是来寻手帕的,奴婢眼睛不好,竟没瞧见那手帕就掉在了门口……”
身后的男人从喉头发出一个:“嗯”字,而后继续道:“你确实眼睛不好,将本王的营帐都找了一遍!”
原来……他竟是都瞧见了!
段连鸢整个人都窘得不行,无论如何都圆不了这个谎了,她干脆光明正大的对着谢蕴,不是说谢蕴不近女色么……她这张脸虽丑,可身段还是不错的,她便不相信谢蕴就能无动于忠。
这般想着,段连鸢干脆向前迈了一步,大胆的缠上了谢蕴的脖子,娇声娇气道:“王爷好坏……明知道奴婢在想什么……王爷竟装作不懂!”
这话配上这声音,别说是谢蕴了,就是段连鸢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气疙瘩。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却是继续装下去,胸口贴在谢蕴的身上,暖昧的蹭了蹭,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谢蕴的怀里:“王爷,只要你对奴婢好,奴婢往后为王爷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
没有容貌,她还有什么姿本?
有的便是她的这个脑子了,她早就察觉,谢蕴从一开始都是赏识她的。
因此,她掀下诱饵。
话虽是这样说,可段连鸢的心里却‘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如若谢蕴接受了,岂不是背叛了她?
正在她等候谢蕴给答复之际,却是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而后整个人被抛出了浴桶之外,屁股着地,摔得火辣辣的痛起来。
眉头皱成了一团,可她却是庆幸的,谢蕴终究还是守住了底线。
“滚,若是再敢私自进本王的营帐,仔细人头落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段连鸢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道是,而后飞一般的冲出了谢蕴的营帐,人刚跑出去,便瞧见紫纱守在营帐外头打着盹。
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紫纱以为是自己眼花,拼命揉了揉双眼之后,发觉跑出来的人竟是段连鸢,并且……她浑身都湿透了,就像是……就像是掉进了浴桶里。
这个想法让紫纱的睡意全无,她猛的跳了起来,正要去追段连鸢,莫尘却叫住了她。
“紫纱,王爷已经沐浴好了,你可以进去收拾了!”
紫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了脚步,满脸不悦的进到营帐中收拾。
越想,紫纱便越是气愤难平,她跟着谢蕴在这边疆已有半年有余的光景,平日里除却端茶递水,谢蕴却是从未与她单独相处过,这妙言来了不过二日,长得又是丑陋不堪,却没想到,竟敢趁着谢蕴沐浴之时勾引他……
这个想法在紫纱的脑海中滋生着,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瞧着已然穿好衣裳,坐在案台查看兵书的谢蕴。
咬了咬牙,拉开胸前的盘扣,露出里头诱人的小衣,一步三扭的往谢蕴的面前走去。
“爷……您的茶水凉了,奴婢替您换一杯可好?”娇嫩的嗓音,听在人的耳中,能酥了整个身子。
可案台前的谢蕴却是连头也未抬,只冷冷道了句:“不必!”
紫纱不甘心,又往前迈了一步,干脆跪趴在谢蕴的腿边,纤细的小手开始替他按着大腿:“爷,您累了一天了,让奴婢好好服伺您……”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
说来也是,如若她再不主动,想来谢蕴便要回京了,京城中的晋王府有个段连鸢,到时候,她是如何也没有机会了。
越是想下去,紫纱便越是觉得机不可失,干脆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手正要爬上谢蕴的腰际,却是听闻案台上一声重重的‘啪’响,而后胸口一痛,她竟是整个人被谢蕴踹翻在地。
“爷……”紫纱这才惊觉自己触怒了谢蕴,七手八脚的将衣裳拉好,跪趴在地上,连连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奴婢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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