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的!”如意交待了几声,便合上房门出到了外间。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女子的哭泣声。
段连鸢不忍再听下去,只得自个儿出了院门,留下如意和如喜在此地守着。
心中愧疚更深,不管这药是谁下的,她都有一种自己没有保护好弟弟的自责,使得她整个人都闷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迎面的风打在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此时已是春末了,可她却觉得自己从头凉到了脚,经过了这一回,她不想让段子峰再留在了段家了,因此,她必须找到一个将段子峰带走的理由。
正想着,脸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使得段连鸢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抬头,却发现面前居然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的手还僵在了半空中,想必方才碰她脸的东西便是这只手了。
她眉心一蹙,一股厌恶涌上心头,因为面前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世的负心人谢睿。
“你若是跟了本王,本王定会将你宠在怀里,不让别人欺负你!”温柔的话语,自谢睿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子少有的深情。
而这份深情,便是上一世,段连鸢于他有用的时候,他时常用在段连鸢身上的。
每用一回,段连鸢便能为他完成一道任务,倒是屡试不爽。
事隔一世,段连鸢却记得清清楚楚,如今想起来,心里却泛起了浓浓的恶心。
眼中的伤痛瞬间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厌恶,似乎立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王爷,而是一个惹人厌的登徒子。
“王爷,这些话,请您不要再说,连鸢如今是晋王妃,是王爷的弟妹!”福了福身子,她不想再与谢睿废话,正打算错身而过之迹,谢睿却一手抓住了段连鸢的手腕,不管不顾的将她推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树干,禁固在自己与大树之间,身子往前凑。
他热烈的注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将她的心底看穿,而后低下头,在她的脸上飞快一啄,反问道:“晋王妃?不过是个名份罢了,谢蕴有何能力保护你?如今……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复还么?”
段连鸢下意识的想躲开他,可奈何力道悬殊之大,她的挣扎,反倒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致。
那一啄,使得段连鸢恶心至极,却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流了泪。
想来脸上凉意,便是她的泪水了,也难怪谢睿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不劳王爷废心了,晋王一定会回来的,便是不回来,连鸢也甘愿一辈子为他守寡,别无他想!”
她答的干脆利落,丝毫没有给对方任何暇想。
越是这样,谢睿的心里便越是像是长了只虫子一般,爬得他浑身奇痒无比,想抓又抓不到,只得任由这种感觉漫延疯长。
如今,眼前的段连鸢,便是他的解药。
他深知他眼下应该克制,毕竟段连鸢与谢蕴已经成亲,他亦处在风口浪尖,若不是这段时日的休养生息,只怕嘉庆帝不会放过他。
可是……谢睿却没有松手,双眼灼热的像是快着火一般,而后,他低下头,猛的吻住了段连鸢的唇,手也不规矩的开始在段连鸢的身上游走。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谢睿像是发了狂,这是从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也未有体会过的愉悦和激动,像是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人拆骨入腹。
“连鸢,本王不介意你与谢蕴成过亲,只要你同意……本王可以立你为正妃,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以及……地位名誉!”
谢睿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向段连鸢承诺着。
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这是他第一回做出如此重大的承诺。
便是以为,段连鸢定然是满心欢喜的应允他,却不想,嘴角一痛,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怀中的女人,手往唇瓣一摸,满是粘稠,眼中的情,欲也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再度望向段连鸢的时候,却是深深的不甘。
“为何,你不相信本王能做人上人?”他出身卑微,自小受尽白眼,隐忍这么多年,终于创造了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很快……他就能破茧而出,与太子谢禹一争高下。
原本,他是打算那时再将段连鸢抢过来,但是……今日碰巧在此遇见她,又逢谢蕴离京,他便忍不住提前行动。
“谦王,请你自重,我再说一遍,我段连鸢生生世世都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无论你做了人上人也好,沦为阶下囚也好,都与我段连鸢毫无关系,请你让开,如若不然,我便喊人了!”
她使劲的擦拭着唇瓣,目光阴冷的可怕,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如若不是力量的悬殊,只怕她已然要了他的命!
喉头泛酸,恶心的让她几乎吐了出来,而后抬步,朝着与谢睿相反的方向,飞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