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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颖见有人问话了,赶紧将心中的委屈一并诉了出来:“姑姑,您说……那个段连鸢是不是太不自重了,明明已经嫁给了晋王,如今又来勾引太子,惹得太子在她洞房之夜发酒疯不算,还让他失了常态,您说……那段连鸢是不是太可恶了?”
这话,明理人一听,便不关段连鸢的事,可谢颖却硬是将责任都推到了段连鸢的身上。
皇后没好气的转了个方向捏起茶盏喝起茶来,韩嬷嬷瞧着皇后的模样,知道她不想搭理赵颖的无理取闹,因此,又赔着笑着继续问道:“良娣,晋王妃怎么可能勾引太子殿下,她可是太子殿下的弟妹啊,良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再说了,早前奴婢只听闻太子殿下对段家的二小姐……叫什么来着……”
“段楚瑶!”说到段家的二位小姐,赵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早前是段楚瑶,眼下又是段连鸢,便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对对对,就是段楚瑶段二小姐,怎么又变成了大小姐了?”韩嬷嬷有意替皇后问话,因此,便问的仔细了一些,皇后只需听着便是。
说到这个问题,赵颖有些挂不住脚,声音也少了许多,却是一手挽住皇后的胳膊道:“姑姑,早前是颖儿弄错了,以为太子殿下喜欢的是段楚瑶,可如今,颖儿知道了,他根本就是喜欢段连鸢,姑姑不知道……昨儿个晋王殿下大喜,太子殿下还去大闹洞房了,说了许多胡话,还拖了段连鸢的手……您说……那段连鸢是不是可恶的紧?”
赵颖故意夸大其辞的说法,却还真的吸引了皇后的注意。
“太子去闹了洞房?”这事,韩嬷嬷说是有说过,但只说太子是喝醉了酒,赵颖所说的拉了段连鸢的手,韩嬷嬷也不曾提过,她眼眉一挑,望向了韩嬷嬷,韩嬷嬷立即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赵良娣的说法。
皇后的眉头拧的越发的紧了,拉着赵颖的手轻道:“颖儿,晋王妃如今可是你的弟妹,这是定局,便是早前太子对她有何想法,如今也都捏灭了,你只要做好你的本份,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赵颖听了皇后的话,隐隐安心的了一些,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这才想起自己今日要道的喜讯:“姑姑,我怀孕了,待我诞下太子殿下的长子,姑姑可要帮我坐上太子妃之位……”
一说到这个问题,皇后便头疼了起来,看了一眼赵颖的肚子,说了些保重之类的话,皇后便让韩嬷嬷将她送出去了。
待韩嬷嬷折返回来之后,皇后却是幽幽的道了句:“这孩子来得倒是时候!”
……
昭华殿
谢蕴拉着段连鸢的手,候在殿中,其间谢蕴一言不发。
气氛怪异的让人受不了。
最终,段连鸢忍不住开了口:“王爷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以谢蕴的性子,她不问,他便永远不会说……这个男人从小被安嫔那般的教导着,会养成这种闷葫芦的模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要改变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本王没什么好问!”谢禹眉眼未动,话却是硬邦邦的。
都自称‘本王’了,他这心情,可见有多坏。
“既然你没什么要问的,那么妾身也就没什么要说的!”她故意提高了几分语调,而后起身,在殿中走来走去,与谢蕴拉开距离。
这举动,使得谢蕴越加的不爽。
正在这时,林木出来传召,让两人入书房。
谢蕴这才起身,一手拉住段连鸢的手,与她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内嘉庆帝正埋首奏章之中,听到两人行礼,只淡淡的道了句:“免了”而后赐了坐后,嘉庆帝似是自言自语的问道:“边疆又起纷争,免不了一场恶战,夏候将军提议以和亲之名暂时缓压,待到适当的时候再与之抗衡,蕴儿,你觉得如何?”
谢蕴微微有些讶异,而后很快起身,抱拳道:“父皇,儿臣以为此计可行,眼下北疆刚遭遇了倭寇进犯,若是此时再开战,只怕百姓流离失所,人心不再……可是和亲一说,却又助了外族气焰,只怕会适得而反,儿臣请求父皇另谋他法!”
不得不说,谢蕴的反应十分敏捷,先是肯定了夏候家的提议,而后又间接的推翻了。
夏候家是安嫔的母家,皇上一直禁讳夏候家的兵权,因此,有意架空谢蕴的权力,只让他做些闲散的差事,如今……皇上竟当面与他商讨兵务,也不知是何居心。
段连鸢暗暗提了一口气上来,在听到谢蕴那明显保守的回答后,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谢蕴头脑聪慧,她能想到的事,谢蕴只怕早就了然于心了。
“那依你看,朕应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皇上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奏章,一双饱经沧桑却又深沉不见底的双眼望向了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