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瑶儿,你……你真是气死母亲了,这些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相反,乔淑惠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气恼的反手掌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甩在了段楚瑶的脸上,用足了十分的力气。
段楚瑶被打得愣在了当场,整个人呆住了,她茫然的看着乔淑惠,不明白她为何要打自己。
乔淑惠一边哽咽一边抓住她的肩膀:“若是你早一些告诉我这些事,你舅舅就不会死了,你可知道……你舅舅死了,你往后在宫中便再没有可信的人了,往后你即便是入了宫,身边也无可以帮你的人,你真是糊涂啊!”
一句话,将段楚瑶的私心暴露无疑。
乔淑惠不愧是她的亲娘,对段楚瑶的那点小心思洞察无疑。
这么大的事,段楚瑶会瞒着她,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段楚瑶根本就没将乔越放在眼里,相反,她还恨不得乔越去死。
眼下,她不是悲伤,只是怕乔越央及她的前程。
这是她乔淑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不禁在想,如若有一天,她的性命与段楚瑶的利益划上了关系,段楚瑶会不会也将她扫开,甚至残忍谋害?
“母亲,我错了,我不知道晋王会对付他,我只是不满他放过段连鸢,才故意没提醒他,想让他在晋王的身上吃点苦头,可是女儿没想到晋王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一日之间要了乔府一百多口人的命啊……母亲,我错了!”段楚瑶如梦初醒,她懊悔的跪在了乔淑惠的面前,跪爬到她的腿边,抱住了她的裤腿。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承认了她的自私。
乔淑惠捶着自己的胸口,捂着满是泪水的脸,心里却觉得悲凉至极。
好半晌,乔淑惠终于平静了下来,伸手将女儿扶了起来,擦干女儿脸上的泪:“瑶儿,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何如此看重你?”
段楚瑶摇了摇头。
“在你出世之时,一空大师曾算过一卦,段家有嫡女,将凤出九天,你便是那凤出九天之人,你天生就该是一国之后,你不能输给段连鸢那个贱人,听母亲的话,将这一切都压在心底,好好博得皇上的信任,做上太子妃之位,将来……替你舅舅报仇!”乔淑惠看着女儿绝美的容颜,更是下定了决心,她们一定不能输。
右手不自觉的护住了小腹,她不仅要让段楚瑶做上皇后,还要生下段家的嫡次子,代替段子峰,孟氏的两个孩子……她都不能让他们留在世上。
段楚瑶先是震惊,而后心中一阵狂喜,眼中早已褪去了茫然,升起了新的希望。
仿佛……她明日便能坐上太子妃之位。
“母亲,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欣喜之后,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又摆在了面前,血玉不见了……自打那日,她们拿来陷害段连鸢之后,就不见了。
没有了真正的血玉,她拿什么去见皇上?
乔淑惠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冷冷一笑,重新坐回梳妆台前,慢慢的梳理着一头长发:“你觉得……你父亲会允许那血玉落在段连鸢的手上么?”
这些年来,段云华早就坚信了段楚瑶的凤凰之命,他怎能看着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这么飞了?
段楚瑶终于破涕为笑,嘴角亦勾起了一丝同样森冷的笑意:“相信父亲有办法让那贱人交出来!”
……
睁开眼,天已经大亮,段连鸢翻身起来,便瞧见如喜正捧着洗漱用品笑盈盈的候在了她的床头,见她起来,如喜忙笑着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姐,您该起床了,今儿个您还得去一趟韩府,可不能睡晚了!”
似乎还没适应如喜回府的事,段连鸢愣了一小会,这才想起人是她昨儿个接回来的。
原来如喜嫁的那个男人要抢段连鸢送给如喜的那对翡翠耳环,她不肯,才会被打得半死,不过半个多月的光景,如喜已是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眼下回了府,她也总算有了几分生气。
“替我将那身水仙纹长裙找出来,我今儿个还真有要紧事去做!”段连鸢勾了勾唇,翻身下床,看着大亮的天色,也知道眼下的时辰已经不早了。
如喜道了声“是”,便麻利的从衣柜中将东西取了出来,眼下已是深冬,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因此,她特意还配了一件荷叶边小袄,外加一件狐皮斗篷,手上又塞了一个暖水袋,这才满意了。
一看时辰,已经快要正午了,早膳也用不上了,只匆匆吃了几口点心,段连鸢便领着如意去了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