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沈怡安和路放一块儿收拾了厨房,洗刷了碗筷。
完了一人捧着一杯有助消化的茶水,走到落地窗那看风景聊天。
路放平常嘴巴就跟撬不开的老蚌似的,但在沈怡安面前,他向来是可以轻松自如地做到舌灿莲花的。
沈怡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笑得眼泪都渗出了眼角。
路放最爱看她笑。眉眼弯弯的像新月,嘴唇的弧度像一个金元宝,特别讨喜。
他记得村里的老人说过一句话,说爱笑的女人会幸福。
很显然,沈怡安就是一个爱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可以一辈子幸福的。
路放突然将杯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然后伸出右手揉了揉沈怡安的头发。
沈怡安不解地转过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给你顺顺毛。”
“扑哧——”沈怡安又让他给逗乐了。“我又不是小狗小猫,还用得着顺毛。”
“可我看你就挺像的。”
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眸,就跟那些小动物似的,永远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沈怡安笑着打了他一下。“我看你才像哈士奇呢。”
“哈士奇?爷像哈士奇?”路放禁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沈怡安想起萧子腾也是这副样子,于是吃吃地笑得更厉害。眼看他眉头都打结了,忙拍了拍他的手臂,也给他顺顺毛。
“不,你不像哈士奇,你像深山里的狼王!还是最威风的那种!”
路放点点头,表示满意。“这还差不多。”
沈怡安又清脆地笑了两声。她发现,这些外表酷冷无比的男人,其实体内都住着一个较真的小男孩。
又聊了一会儿,沈怡安就有些犯困了。她向来有午睡的习惯,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
“困了就去睡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就走。”
沈怡安正掩嘴打哈欠呢,听他这么一说,瞌睡虫全跑了。“怎么就走了呢?这不是才来吗?”
路放见她舍不得自己,心里很受用。
“没办法,我这回是出来办事顺便来看看你,时间不多。”
这回的任务很凶险,他也没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回来。所以忍不住逮着一点机会就来看看她,看看她爱笑的模样。
沈怡安知道他是属于国家的人,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别说来看她,就是回去看父母的时间估计都极少。他能逮着一点时间就来看自己,已经是把她放在心尖上了。
可是,沈怡安真的舍不得。他的工作很危险,她不是不知道。她也会害怕他会出事......
“傻丫头,哭什么?”
沈怡安含着眼泪,两眼汪汪地看着他。
“我舍不得嘛。三哥,有时候我真希望你不是个军人,就做个普通的上班族,就生活在我身边。我一抬头一低头,都能看到你好好的在我面前。”
什么国家利益,民族大义,她有时候真不愿意去懂。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这个国家需要像三哥这样的热血军人。如果没有他们的热血忠诚,又哪里来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安宁幸福?
“三哥!”
沈怡安终于忍不住张开手臂,抱住了路放精瘦的腰。
以前也有过离别,她也会难过,但从来不像这回这么激动。大概是生了孩子,变得越来越爱哭了吧。
路放将人搂紧,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脑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也舍不得啊。
这样的时刻,他只想将她压在床上,扎进她的身体里狠狠地占有她。可是,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他也只能在心里幻想一下。
“行啦,别哭了。三哥不喜欢看你哭,就喜欢看你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灿烂。”
路放将她的脸挖出来,用手背给她擦眼泪。
“小丫头,你永远都是三哥心尖上的那个人,没有之一!所以好好的,别让三哥担心,知道吗?”
沈怡安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点头。
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是最让人心疼的。
路放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好了,三哥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听话。”
沈怡安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那道门,走出电梯。她想跟进电梯,可是想到屋子里的萧平安,又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心里特别慌乱。难道,真是她越来越不淡定了么?还是三哥......不,不会的!
沈怡安用力地吸一口气,慢慢地退回屋里。
三哥,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楼下,路放倚在一辆军绿色的悍马旁边,闷头抽着烟。
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他抬起头。其实根本看不到顶楼的情况,但他仿佛能看到他的傻丫头站在落地窗前凝望的样子。
那画面,轻易地就勾出他心底那份铁汉柔情。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
路放坚定地收回视线,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悍马缓缓启动,接着像一把利剑似的破空而出,飞驰而去。
.......
沈怡安躺到床上,可是想着路放离去时那个背影,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反而心情莫名的烦躁。
她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萧子腾打了个电话。
“路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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