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乍起,亭外规规矩矩福身的宫女,亭亭玉立的身姿,犹如一抹新绿盛开。只是那包扎的像两个手型木乃伊的双手,却格外有趣。
炎轻九原本注视着纯渊蓝栩的眸子在听到请安声时,便看向亭外之人。
宫女低垂着头,礼仪周全,模样毕恭毕敬。可偏偏就是有一种凌视众人之感。
“退下吧。”显然,她并未多加关注一个普通的宫女。
古画扇闻言,又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纯渊蓝栩,道:“七殿下若无其他的吩咐,奴婢便退下了。”
说着便大步离开。
身后依旧清清楚楚的传来了巧笑嫣然的声音。
“蓝栩哥哥,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说到你率领一支二十人的精兵队,竟直直的杀进那图拉雅大王的营地里。不仅生擒了他!还将他吓个落花流水!想想就痛快!就是你的胳膊上中了一剑,我还记得当时那血流的有多急!还好,有我及时为你……”
古画扇紧抿嘴唇,快步向前走去。直到那声音再也听不到,直到膝盖酸疼无力,这才停下来靠着假山深深的喘息。
身子无力,慢慢的顺着假山滑落,跌坐在地。古画扇看着自己包成粽子一样的双手,又看了看酸疼无比的膝盖。突的,便用手狠狠地砸向双腿。
双手互相撕扯着,纱布被一圈一圈的扯开。赫然露出里面闷得苍白的手指。偏偏那苍白中又带着青紫色,渗人至极。
手指和膝盖都已经在微微颤抖,那是疼痛的反射。
伸手将那一堆纱布扔向一边,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花池,将手上的药水全部洗掉。
那苍白,青紫的颜色依旧还在,可古画扇心里却舒坦许多。
扭头看向那被遗弃的一堆纱布,古画扇哼了一声,撑起身子便向一个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气冲冲的踹了踹那一堆纱布,又踢了剃。这才勾着唇角心满意足的离去。
虽然做着很痛快,可手和膝盖却是很痛苦。但自己竟然如此心满意足的喜悦。归根结底,古画扇总结出了一句话:自己应该是更年期到了!
————
“哎呦!疼!”
“轻点!”
“啊——,要死了!”
“诶诶诶,别缠那么紧!”
优雅的小院里,一女声,此刻正鬼哭狼嚎!
飘舞空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黑着脸道:“别叫了!古画扇!都有能耐逃跑了!现在你的出息呢!”
“疼——”
“疼你还敢把纱布给解开!这是怎么弄的?都流血了!还敢用池水洗手?不想要你这双手了是不是!赶紧的,剁了!”飘舞暴走。
古画扇撇着嘴。表情委屈至极。
“你还在这装可怜来了!揭纱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古画扇闷闷的垂下头,无奈叹息,好吧!她没出息!要是知道现在这么疼,说啥她刚刚也不把它给撕了啊!刚刚那股狠劲儿呢!不怕死的精神呢!出息呢?出息呢!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当时就是脑袋一抽抽,就思维欠缺,脑袋短路了…”古画扇嘟囔着。
飘舞看着她那一副倒霉样,伸手手指敲了敲古画扇的脑门。
“你可别再头脑一热,不顾一切了。这扯了纱布我还能给你重新包扎。你这要是哪天再一抽抽,把自己的头给割了下来,”
古画扇憋着嘴,道:“哪能啊……,我这颗脑袋可宝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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