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屏风,纯渊蓝栩大步向外走去,出了房间,便有一个身着单色劲装的男子迎面走来,到了近前俯首一揖,恭敬的道:“主子,快马已经准备,即可进宫。”
纯渊蓝栩脚步不停,淡淡的应了声,大步向外走去。
将军府门口,两匹快马蓄势待发,领头的那匹马,通体雪色毛发,在朦胧月光下,显得烨烨生辉,只一眼便知是万中无一的良驹。
纯渊蓝栩走到那匹白马旁,一个飞身跃然而上,一马当先的向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后面那单色劲装男子也一打马背紧追而去。
曦凤宫。
入目皆是素色,陈设简单,却又庄重严谨的寝宫里,宫娥鱼贯出入,手中端着水盆,帕子,托盘,药碗…
卧榻上,一个满头华发,却庄严肃穆的女人斜斜的靠在床沿,身旁宫娥正在为她揉着穴道,为她放松。
此人正是叱咤后宫一辈子,如今依旧风光的曦德太皇太后。
卧榻旁边,坐着一位身穿五爪金龙纹明黄衣服的男子,此人正是当今皇上,纯渊封玺。纯渊皇帝看着曦德太皇太后越发老去,疲惫无比的脸庞,道:“皇祖母,身体可感觉好些了。”
伸手接过旁边宫娥端的药,舀起一勺吹凉了,递到曦德太皇太后嘴边。
曦德太皇太后张口喝下,无力的语气说道:“皇帝啊,哀家这一次恐怕是熬不过喽。”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闻言赶紧惶恐下跪,就连李修文也跪下身子。
纯渊皇帝一皱眉头道:“皇祖母,切不可再如此说,朕已经下令寻找天下名医为您老治疗,皇祖母尽可放下心来。”
曦德太皇太后笑着摇摇头,道:“皇帝啊,哀家的身体哀家知道,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像。再说,哀家过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离开了。哀家活的够久了,够累了。”
曦德太皇太后浑浊又清明的眸子仿佛看向遥不可及的远方,从她七岁进宫伴驾,其中这数十年的喜怒哀乐,工于心计,阴谋阳谋。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她牺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谁能知道。可这个皇宫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这里没有真情,只有权利,只有一步一步,踩着别人的尸体,才能向上爬。一个不小心,便是落入阿鼻地狱。天真,纯情,在这里都是致命的弱点。
如今沧桑已至,回首向来萧瑟处。
“你们都退下吧。”曦德太皇太后向一众宫女太监吩咐道。
“是。”
“喳。”
众人鱼贯而出,房内瞬间只留得曦德太皇太后与纯渊皇帝二人。
曦德太皇太后伸手握住纯渊皇帝的手,轻声道:“那件事是哀家这一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皇帝,哀家对不住齐国公,对不起穆明月啊。”
曦德太皇太后情绪有些激动,竟止不住留下泪来。纯渊皇帝拍了拍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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