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怪话,那娃竟然一声不吭的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声婶子也不肯喊,她想起来就心里烧得慌。
这样的女婿,以后又哪里会将她这个丈母娘放在眼里。都怪这个老东西,她又恨恨的瞪了一眼牛老根,那眼睛简直是想吃了他似的……
只帮他随意的盖了一床薄被便不去管他了,径直去了西屋去睡,躺在炕上,田桂花真是急的抓心挠肺似的难受不已,想到今天她三个儿媳妇去找那死丫头,竟然啥应承也没得到,她如何能甘心。
死丫头,真是白生了她。
田桂花一时恨的咬牙切齿,又急的抓耳挠腮的难受,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笔的财富近在眼前,她如何能甘心过而不取?!尤其对牛小花来说,这件事根本就是近水楼台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的艰难呢?!
这个死丫头!跟那老东西真是一路货色,又犟又不听话,太烦人。
无论如何,她都是不甘心的,所以,她一定要再去哄哄那死丫头……只是现在她竟然脾气上来了,呵,真是让人忧心。
要是要到那个方子,她才懒得再管那个死丫头听不听话。
田桂花辗转反侧许久,才睡下了。
天刚亮,她就醒了,起来兴冲冲的烧了早饭,打算一吃早饭,想耐心等牛老根下了地,她就去钟家找小花。
牛老根早上一醒过来呢,就觉得头晕晕沉沉的难受,再看自己脸上还有秽物,也没擦,脚也没洗,身上更是一股浓烈的酒味,他的脸色就黑了。这个婆娘,昨晚回来也不给他收拾收拾,昨晚更是没在这里睡,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黑着脸来了厨房打水洗脸,再看到田桂花这副样子,他就脸色更加严肃。田桂花一见他醒来,就有点怂了,也不敢说他什么,只乖乖的端来早饭给他吃。
牛老根吃完了早饭,又喝了杯茶,一直没有走的意思,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沉默,甚至是有些诡异的。
田桂花正焦急的等着他下地呢,哪知道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牛老根起身,一时就急的不行,她若是去钟家晚了,碰到那个小丫头回了家,她得要受多少麻烦,顿时就急的不行了,但还是拼命压抑住的问他,道:“……他爹,你咋还不下地呢?地里的草不少了吧?!”
牛老根扫她一眼,道:“我今天头疼,昨晚受了风寒了吧,今天歇一天再说,除草也不是太累人的事,地里的活也不多了,你去替我都干了吧……”
田桂花的脸色就是一僵,她最怕的就是干地里的活计,以往家里有活计也被牛小花干了,现在牛小花一走,她还能吩咐三个儿媳妇做事,可现在老东西竟然要她做地里的事,以往牛老根能做的都自己做了,有时候会喊三个儿子帮他下地,却从来没有怎么喊过她,今天这是?!他处处指昨天,难道在为昨晚的事不高兴?
田桂花忐忑不安的道:“……我也不太舒服,这两天身上没什么力气呢?!”
牛老根冷笑道:“除个几分地的草要多少力气?!怎么?不想去?!”
田桂花顿时就讷讷的闭了嘴,她暗想可能违扭不过牛老根了,只能起了身,心里恨的不行,嘴上却不敢说,只扛着锄头走了。牛老根看着她一步三挪的脚步,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婆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田桂花扛着锄头极其不愿意去地里,走到一半就拐了个弯去了钟家了。看天色,平时这个时候钟家人早就进城了,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遇到那个小丫头,哪知道,沈思思今早根本没走,正在家里等着她来呢。
也不怪沈思思猜到她会来,而是田桂花这个女人做事情一向心急,又没什么心计,只会哭闹不休,也只有牛老根这老实人才能忍她一辈子,但对她可是没有用的,这个女人,连郑娘子也不如,郑娘子至少还知道耍些小心计,又后识实务的见好就收呢,知道得不到方子了,便也死了心,不再闹腾了,哪怕再不甘心,郑娘子至少不敢再来闹了……
只有这个田桂花,最最可恶。
早上,沈思思吩咐了二狗子他们卤干什么卖价,叮嘱了一番后,又送走了二宝和三宝,就悠闲的在院里坐在小板凳上,眼睛发亮的等着呢。所以当田桂花上门时,看到的就是沈思思这副悠闲至极,仿佛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的表情,只是一看到她,仿佛料到她会来似的开口笑道:“田桂花,今天你一个人来的?!怎么不带你三个儿媳妇一起来?一个人来,就不怕在我手里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