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看不到他的眼,未能认出他。
她一心地做着准备,要应聘成为他的秘书,却又因为他亲手买的那几件衣服与他错过。
再见时,她终于认出了他,她与他却已成为商场上躲不过的对手。
她一心爱着他,他明明也爱着她却又看不清猜不透,一次次的伤着她。
等他终于明了一切,她却已封心锁爱,难再如春季来到自然般结束冬眠。
“是我错了,以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再让你痛了,一丁点都不会!”
她轻叹一声,心中默念着:难道你以前就故意想着要伤我吗?你就算看不清你的心,你也不是一个喜欢伤人的人。
她不再想继续这个令人纠结的话题:“别想这些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调理好。”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服的女人!他没有再坚持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半夜,萧天的体温再次窜升,又开始呓语,内容依旧是:“采月,你不可以,不可以离开我!”
拖着病体,她不让任何人代劳,整夜地守在他身旁,不时地用棉签沾着水润湿他干裂的、正在呼唤着她名字的双唇,眼中是闪动的晶莹,唇却紧眠着不让掉下来。
赵飞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他现在有点明白萧天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动心了。他原以为天哥更多只是把她当成了某人的替代品,但这女人的倔却真的和天哥都有得一拼。即便天哥为了她当众不顾做了他九年绯闻女友的欧阳大小姐的颜面,甚至因为她选择和裘岩离开而神伤激动到吐血,她依旧拒绝重拾旧爱。
天哥是真的遇到了他命里的克星了!
难怪连那个裘岩也是对她念念不忘!
除了这张脸她还拥有许多打动这两个优秀男人的特质。
第二天一早,萧天的体温再次降下来,采月的体温却猛地窜了上去。裘岩再次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你何苦要如此为难自己?”
握着她火烫的手,他真恨不得躺在那床上的人是他自己。因为连日的焦躁,他一向性感润泽的双唇此刻也是爆裂起皮,双眼满是血丝,甚至下巴下面和人中两边也是一片乌青,一向注重仪表的他居然连胡子也忘了刮。
“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她的手紧了紧,微微反握住了裘岩的手。
“不想让我为你担心你就好好照顾疼惜自己。你们两个现在都这样,让我如何不担心?”眼见着萧天和采月双双病倒,采月因高烧而憔悴不堪,裘岩心痛如绞、心急如焚。
“我…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她因为高烧而不那么闪亮的美目中一下又有了闪亮的东西,她扭过头去,不让裘岩看到。
“既然放不下就勇敢些、再拿起来吧!人再能躲躲不过自己的心!别再难为自己了!”裘岩苦笑一声,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任她为难,他终究还是选择要成全。
她将头转过来,惊讶地看着他。
裘岩又是微微一笑:“你自己说的,我比你还了解你。”
她嘴角微微抽动着,眼泪顺着眼角还是流下来:“我…何德何能!”
他伸手接住了那滴泪,看着那晶莹慢慢地在他的手指间缓缓晕开渗入他的皮肤:“你这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只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这样的泪是最后一滴。”
她扭过头去,终于忍不住抖着身子哭起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又走到萧天身边:“萧天,你曾向我保证过的还记得吗?”
“记得!”萧天同样红着眼看向裘岩。
“不要忘了!如果你忘了,我会让你随时想起来!”
裘岩伸出了右手,萧天也同样伸出,两只手掌再次紧紧握住,两人都极为用力地再紧了紧手掌然后才松开。
裘岩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
赵飞跟着裘岩离开了房间,深深地看向裘岩匆匆离去的背影。
病因被指出只是要想病好却还需一个治疗和自愈的过程。裘岩的话点到了采月的痛处和软处,但要勇敢起来却只有靠她自己。
晚饭前,采月让赵飞命人送她回家。她不想再骗妈妈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头痛发烧。她从小身体不好,哪年不要病几场?除此以外,她不想和这枫山别墅的女主人碰面。这两天她在这里守着病伤的萧天,白天程怡在云天大厦,可是晚上她会回来。
在生日宴上,两人邻桌而坐,虽然话没说两句,但程怡看向她的眼神,表面温和平静,但眼底那一抹厉色却没有逃过采月的眼睛。
她总觉得程怡对她仿佛有一种让她不明所以的仇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喜欢与程怡呆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