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孔令岩对话!”中年男人答应了。
三个人进去以后,吴蔚守在门口。虽然聚在门前的人不如以前多了,也足有一百来号人。
“喂,我说,那个什么秘书,你真会功夫?”染了头发的年轻人意意思思地上前搭讪道。
吴蔚点了点头,“要不要试试?我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这么说吧,我一个人打个二三十号人,应该没问题。”
“二三十个?!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年轻人撇了撇嘴,说道。
“你还别不信。这样,我站这儿,你使劲拽我,你要是能拽得动,我就是在吹牛,你怎么着都行!”吴蔚有意卖弄,当然也是在有真功夫的基础上卖弄。
吴蔚扎好马,冲年轻人摆了摆手,“来吧,你能拉得动我就行。”
“切,电视上经常这么演,那都是编的。”年轻人上来,两人的手搭到了一起。
年轻人开始发力了。众人围了过来,都想看吴蔚的热闹,谁也不相信,这个二十多岁初生牛犊的年轻人会拉不动他。年轻人的脸慢慢红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吴蔚纹丝不动。
“他妈个茄子脑袋的!”年轻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骂道,“你脚下钉钉子了?怎么一点也不动?”
吴蔚见他主动松开了手,哈哈笑了起来,“我说你拉不动,你还不信,‘事实胜于雄辩’,这回服了吧?”吴蔚伸出手,把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服也不行,真是拉不动啊。”那小伙子讪讪地笑道。
“那你能告诉我,刚才那砖头是谁砸的不?”吴蔚笑眯眯地问道。
那小伙子脸上现出惧色,“那……那是……是我砸的!怎么的吧?我又不是砸你,我是砸当官儿的,谁让你往前闯!”小伙子脖子一梗,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吴蔚看着好笑,把T恤的肩袖往旁边扒了一下,斜过身子,说道:“你看看,你把我砸成啥样儿了?这要是砸到孔书记头上,你现在还能站这儿跟我说话?”
那小伙子瞄了一眼,顿时面无血色,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吴蔚白皙的肩膀,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紫,肩头已经肿得老高。
小伙子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一下,吴蔚“咝——”的轻吟了一声,“你慢点,还想趁这个机会再解解恨?”
“不是,不是,我看着,唉!我下手忒重了,不好意思哈……”
“做事不想后果!那么大一板砖砸到人的脑袋上,人的脑袋还不开瓢?一会儿我还得到县医院拍个片,肿这么厉害,还死疼活疼的,我怀疑你把我的骨头给砸裂了。这要是真出毛病了,你就得在医院伺候我。你要是不伺候,我就让公安过来好好‘伺候伺候’你!”
吴蔚的一番话,年轻人脸色铁青,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
“那,行吧,我去……”
看原本嚣张的年轻人一下子成了霜打的茄子,吴蔚笑了起来,“你粗手大脚的,我可受不了。行了,行了,逗你玩儿呢!我没事,疼是疼了点儿,骨头裂没裂我心里有数。没事儿了,赶紧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小伙子愣住了,情急之下冲他鞠了一躬,“哥们儿,你是个好人,没架子!往后有啥事儿,跟我说一声,打架没问题,我一招呼,多了是瞎说,最起码能整他二三十号人来!在咱这地面儿上,谁都得看……”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打架!”
“你讲义气,你这个哥们儿,我交定了!”这小伙子特江湖地冲他一抱拳,“来日方长!有什么事儿你尽管找我,这是我电话!记住,不许删除。”
吴蔚无奈地看着远去的背影,肩头的疼痛让他身上的汗一直出个不停。
一个小时后,当孔令岩和沈洪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只剩下吴蔚一个人。孔令岩在屋里就已经看到吴蔚在做工人们的思想工作,看到吴蔚笔直地站在那里,上前握住吴蔚的手,“小吴,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可就被开瓢了。我看看你的伤,砸成什么样儿了?”
孔令岩伸手就要扒吴蔚的衣服,吴蔚急忙抓住了衣领,“没事,孔书记,刚才我看过了,就是红了点。我皮糙肉厚,扛打,从小就是被打惯了的。”
“赶紧到医院去看看吧,哪怕弄点白药红药膏药的也行啊。”孔令岩回身又叫沈洪,“沈县长,我送小吴到县医院去,你回去以后马上向安县长汇报!”
在沈洪异样的目光中,吴蔚被孔令岩强制扶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