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出来时,老伯依旧站在府门口,看到她淡淡地说:“如今你也该死心了罢?我先前一直不好开口,如今我心上的结也能解开了。你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你再痴缠也不会得到好结果,倒不如防自己一条生路。宇文家和裴家的仇总是要了的。”
宇文兰青最终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没走多远就见春柳抱着包袱在那里等她,脸上是强装的笑:“我一猜你就是在这里,果然被我给找到了。事情已经生,你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顺其自然吧。生死之事,我们都放不下,却也无可奈何,许是老天安排的结果。少爷最疼爱你,你要好好地才行。”
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在脸上肆虐:“如何能好?这才多长时间,我最亲最爱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受不了。春柳,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已死才能偿还,我爹不理我了。”
春柳哪想到两年不见,她却变得越来越消瘦凄苦:“老爷只是气头上,等过段时间他消气就好,他有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兰青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侧脸很快就肿起来,引得街上过路人频频看过来,她惨笑着:“我爹说的对,我就是个白眼狼,他们对我几多宠爱,而我却为了自己的私心,一次一次的指责他们。如今落到这种局面也是我活该。我情愿与他从未认识过也不愿最后只能做仇人。”
春柳对她的悲痛感同身受,小姐此时像是一张破碎的纸在风中凌乱飞舞,单薄的仿佛就要消失般。
“我们先离开这里,你不要再想那些不痛快了,先回去好好休息,等把精神养回来再去一件一件的解决。路敬淳辜负你的情意,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宇文兰青的身子微微一僵,苦笑道:“他早就和我说他的心已经变了,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正视的时候,太伤人。”
春柳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她带到了夫人以前在京郊买的一座小院子里,为她熬了粥,伺候她用了,看她睡熟了才叹息一声离开。
小姐自小被老爷宠爱,未受到半点挫折,虽然看似懂事,终究是被宠溺大的难免任性,谁曾想老天会用这样的事情来惩罚她。
舒月自从疏影离开后就被路敬淳叫到跟前伺候了,总在无人时问她有关于姑娘的一切,像个痴人听着姑娘身上的小动作傻傻现,眼中缱绻万千的情意弥漫,惹得她轻叹。既然放不开,当初为何不能放软身段,姑娘对他情深根种,他只要多说两句好话就能得到她的原谅。
他的傲气让他如今只能后悔。
此时他端坐下树下怔怔地望着疏影姑娘所住的院子,脸上回荡着让人叹息的表情。
“少爷,要不将疏影姑娘找回来吧?管他什么劳什子国家大事,只要自己开心快活就好。”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世上之事都是入坑容易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