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时传来那唤作疏影的女子的娇笑声,不必躲避就这样坦然的走在路上,好像已经隔了数年之久。
一直到离开青州城,聒躁的声音在耳边未停过,路敬淳无奈:“你若再吵,便不要跟着我。”
她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冲他笑得温婉雅:“好。”不过一个字像是含了绵延不绝的情意,如水流缓缓淌进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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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一早尚在熟睡中,青尧便开始敲门,一下一下简直与催命无疑。见她没反应,小声道:“姐姐,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大皇子派来伺候的。”
阿蝉这才起身,一番梳洗才将人迎进来,这几/日/应付的甚是辛苦,连着几天都是夜深而眠,日/上三竿才起,直到坐在大厅里才想起来昨夜大皇子说的话。
“老师这里甚是清净了些,连个端茶倒水备吃食的人都没有,学生腹中饥饿着实读不到心里去。明儿几个人来给老师差遣罢。”
阿蝉倒是不愿意不经小姐同意便往院子里添人,无奈青尧甚是委屈,直说自己甚是想念能用早食的日子。大皇子若是派人来监视他们,便是不成也要在暗处留意他们的举动,倒不如光明正大让他们看着,更容易应对些。
阿蝉听罢觉得有理便答应了,只是下方除却厨娘年岁大了些,其余全是些姿色雅致的女子,是何用意便是不说也能猜到几分。
果然大皇子再来时不急着说什么反倒问起他送来的几个老师可觉得合心思?
阿蝉不甚尴尬道:“甚好甚好,不过未免太过好看了些,怕是要无心忙正事了。”
大皇子爽朗笑出声:“上次在宫中见老师不喜女子碰触,便萌生了心思。堂堂男儿怎能不识女儿情?个中滋味无以言表。不像有些个异想天开的,被人当了笑话。”
阿蝉笑道:“那是那是。”
那异想天开之人想必说的便是三皇子,自那次被小姐拒后便再未登过门。她还是与白书闲聊时才知晓,他日日待在与些小儿玩做一处,半点威严不在,心里愈发不喜此人。
若是天天待在院中与阿蝉来说自是自得不已,偏偏皇帝一到闲暇时便邀她入宫对弈或谈些要事,她也应对得来。
只是没想到会在将要离宫时看到等候在殿外的三皇子,他瞧起来竟是憔悴了不少。
她不得不拱拳行礼:“三皇子可是要去见皇上?此时去正好,殿内并无他人。”
辰然抿唇嗤笑:“我不过是再这里等军师罢了。如今想见军师一面倒是比登天还难,大皇兄却是比我有几分面子得以去军师府上叨扰。只是不知辰然有无机会能进去坐一坐?听闻府中有一块花田乃是军师亲自打理,如今长得正是繁茂。”
阿蝉迟迟未出声,待得他脸色变得阴沉才笑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