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奇地看着陈博,这会陈博的话锋突转,让余木林意识到可能这件事还非同小可。
陈博道:“余老板,昨天我在古玩城听到两个人说,说咱们这掌宝斋的余老板,他手里有一件花神杯。我不晓得有没有这回事?”
余木林被问得有点瞠目,他是这掌宝斋的老板没错,要说掌宝斋老板,的确是自己,可他手里压根没有花神杯啊。
别说是官窑的没有,民窑的他都没有一件。
余木林摇头道:“小老弟,花神杯我当然想要拥有一件,可是这两人说的那个掌宝斋的老板有花神杯的确不是事实,至少我没有。”
陈博不死心,问道:“那余老板,你平素爱绘画吗?”
余木林这倒点了点头:“我们安惠人都多多少少喜欢写写画画,我喜欢画,但是我基本上很少动笔去画。”
虽他爱绘画,可平素不绘画的事实也说明了,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画痴。
看来,这个消息是假的了。
陈博听完不禁有些伤心,如此一来,现成的线索又断了。
回答了陈博的问题,余木林当然关心它这四幅画:“陈博,那这四幅画,一万块,我给你包起来咯?”
“包吧。”陈博淡淡说。
完成交易,后者继续热情道:“小老弟,画包好了,你还要看看别的不?”
陈博摆手:“不了不了,我们也在你店里待了一会了,该回去了。”
“那我就不送了。”
“恩,您留步。”陈博说着,和唐糖,万青离开了掌宝斋。
在这儿店里待着的时候,外边已经下起了小雨,这江南的气候便是如此,经常就是来雨匆,去雨快。现细雨中的梧桐巷格外有一种氛围,而街面上飘出的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闻起来也很爽朗。
没有找到花神杯,三人走在街上有些失落,可陈博意外收货了一幅画,他的心情还算是喜忧参半。
“陈博,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那一幅虾图你不收?而要了这四幅画?”
万青不解,陈博当时当着老板面不好说,当下他道:“万青,那虾图你还没发现问题?”
“什么问题?”
“告诉你,齐白石齐老的虾在晚期的创作中是五段虾。”
“五段虾,没错啊,我当然知道这个,可刚才的虾就是五段啊。是白石翁的风格。”万青笃定道。
“没错,刚才的虾是五段虾,但问题在于那个印章,你们记得是刻的什么吗?”
“是老木。”说到这,万青恍然大悟,老木是齐老最开始的印章,那个时候他还是木匠,画作很少,就拿这个老木做章。而五段虾是后来齐白石画的,那时候,老木这个章都不用了。
拍着大腿,万青下一秒佩服道:“陈哥,还是你厉害,我都忽略了这一点了。这齐白石的虾幸亏没要,不然三十万绝对被杀猪了。那,那你后来拣漏的这四幅画,你是有什么说法吗,不要告诉你,你就是想挂在书房里?”
万青还不知道陈博,所以,陈博要买这些画,一定有他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