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管那谢如琢存的什么心思,我都不会叫她好过的!”
已经过了子时,这宴会结束时分出了这样一件事情,靖帝大发雷霆的离去,叶贵妃纵然善后,可这脸色也不大好看。
众位贵妇一向都是会看脸色的,当下就纷纷请安告辞。
谢如琢走在最后,萧歆宁则一脸的幸灾乐祸,“我早就看他俩不正常,果然有奸情。只可惜那沈婧慈太会装可怜,我母妃都同情她了!”
谢如琢微微一笑,道,“七公主难道不觉得,我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么?”
渣男配贱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必等靖帝的余怒过去之后,便会开始赐婚了吧?毕竟,这沈家虽然门第不高,可也是朝中的三品大员了。今日又有文武百官百十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给个处理结果,也是不可能的。
可一个婚前就被毁了清白的姑娘,是绝对没有可能堂堂正正的嫁给萧君涵的。
前世里有她谢如琢在,沈婧慈只能屈居侧妃。今生便是没有她,沈婧慈也别想扶正!
沈婧慈,你恨着我,我何尝不恨着你呢?那么咱们就看一看,到底是谁的手段高明,谁能笑到最后!
直到回了谢家之后,谢如琢跟众位长辈磕了头,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里歇下。
可晚上的一幕到现在回想起来,她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妥。许多事情明明不是她的安排,可因着这些事件的出现,才能叫计划顺理成章不出破绽。
是谁在暗中帮她?
温如玉的话又回想在耳边,谢如琢蓦然便响起了那张脸,心中一暖,低声呢喃道,“是你在帮我么?”
那个误坠凡尘的男人呵,她终于还是将他拖进了这俗世之中了么。
第二日便是初一,因着前日晚上的乏累,这几个小辈便没有守夜。可是乔氏却是陪着季氏说了一夜的话。
到了第二日五更,谢如琢便被红蕊等人叫了起来,穿了一身的大红锦衣,起床给季氏拜年去了。
季氏一夜没睡,可精神头倒是好,看到这些小辈们齐聚一堂的给自己磕头请安,那有些干枯的脸上也不住的笑开了花。
待得磕完头说了吉利话,季氏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封,谢如琢等人便都围在季氏的身边撒娇。
谢淮霖最小,却最得季氏的宠爱。小白偎在他的脚边,他则偎在季氏的怀里,又是剥桔子又是喂季氏,直把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谢如琢笑了一笑,见乔氏起身去忙,便跟季氏行了礼,跟谢如月姐妹一同帮忙去了。
到了正月初二时,原定的本是该去乔家。可如今乔氏同乔家闹翻,又想起三个孩子毕竟是姜慕嫣的儿女,便在前夜跟谢慎言商量好,第二日去姜国公府的。
姜国公一家刚吃了饭,老大一家子一家出发了,剩下的一个幺儿又出去呼朋唤友。两个老人正在等着大女儿一家子,却不妨谢家这几个孩子先说说笑笑着进了门,一进来便先磕了头,“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了。”
姜氏脸上顿时便乐开了花,当先起身将三个孩子扶了起来,笑道,“你们这三个皮猴儿,怎么今儿个来了?”
谢如琢当先笑道,“是母亲说,今日是初二,本该来外祖家里拜年的,所以我们就来了。”
她说的母亲,自然是如今的继母乔氏。
她话音一落,就见乔氏抱着谢淮霖,同谢慎言一起走了进来。
乔氏对这三个孩子如何,姜老太君一直也是知道的。如今见到她站在谢慎言身边,便也知道她是谁了。
念着,姜氏也露了笑脸,道,“难得你们有心了,快坐吧。”
乔氏将谢淮霖放在地上,拘谨的行了礼,道,“给姜国公,姜老夫人请安。”
谢淮霖倒是不认生,只迈着小短腿,奶声奶气的走到姜国公身边,仰头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多胡子呢,娘亲说,多吃饭就不会长胡子了。”
一句话,顿时逗得姜国公大乐,摸了摸谢淮霖的头,道,“这就是你们家的二小子吧?”这话却是谢慎言说的。
谢慎言嘿嘿一笑,道,“回岳父,正是呢,小名永安,今年四岁了。”
一旁的谢如月嘻嘻一笑,道,“外祖父,这小名还是我给取的呢,好不好听?”
谢如琢则嫌弃道,“寓意倒是好,可惜就是难听了些。平时就叫你多读书,名字都去不好,还好意思显摆。”说着,自己蹲下身,笑看着谢淮霖道,“永安,这个是外祖母,跟外祖母问个好。”
谢淮霖笑着将两只小胖手合在一起,像小大人一样的鞠躬道,“永安见过外祖母,见过外祖父。”
姜氏已经许久没有儿孙绕膝了,如今看到了这么个小不点,又想起谢如琢说的话,心里也念着乔氏的好,看乔氏便又态度好了几分,因笑道,“这几个孩子脾气不大好,这些年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了。尤其是琢儿——”
她说到谢如琢,后者顿时打断她的话,偎在身边道,“外祖母,您要再说我,我可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