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还不知道么?您当时可是说了,事成之后给我许个婆娘,我才敢这么干的,要不然,我可是打死都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情啊!”阿桂一脸的赖皮模样,反倒越发的让季氏相信了他的话。
一个奴才,若不是手里有把柄,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跟主子这么说话的。
“好,果真是好的很!原来我谢家竟然出了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徒!竟然陷害到了自己家人的份上,陆氏,你果真好的很,来人,将三夫人连夜送去家庙,对着谢家列祖列宗思过!”
听到季氏这么说,陆氏顿时便瘫软了身子,道,“娘,我知错了,求您别这么做啊!”
谢淮扬也求饶道,“奶奶,我们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娘吧。”
季氏连看都不愿意再看谢淮扬,只道,“将三少爷带去祠堂,明日着人去兵部递个辞呈,成亲之前就不必出来了。”
一句话,算是定了谢淮扬的命运。
谢淮扬当时就傻在了原地,陆氏更是又哭又闹的撒泼。
被关祠堂还好说,可是被送进去家庙,再想要被接回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季氏这次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她,扶着金玉的手便出了门,回了紫竹院。
乔氏将谢如琢揽在怀里,又看向阿桂道,“这种奴才,咱们谢家不需要,打一顿扔出去吧。”
有下人应了,将阿桂拖了下去。乔氏叹了一口气,回眸看向陆氏道,“往日只知你狠心,却不想你竟然如此歹毒,也算你恶有恶报了。”
说完,她便带着谢如琢离开了。
柳氏一直呆到现在,直到人都走完,方才畅快的笑了起来,谢淮扬已经被拖到了祠堂去了,她便一路跟着押送陆氏的丫鬟,到了后院的马房内。
这屋内漆黑一片,下人们甚至连衣服也不许她拿,便将她赶上了马车。
陆氏的耳朵上血迹已经干涸,眸子更是充血一般的红,柳氏丝毫不以为意,只靠近了她,凄厉的笑道,“陆氏,我早就等着你有这一天呢,去了家庙便好生呆着吧,这家里,以后便没有你的份儿了!你的一双儿女,我会好好替你照顾的!”
“柳氏,你敢——”
陆氏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柳氏狠狠地将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她的嘴里,扭曲着一张脸道,“你看我敢不敢?当日你害我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想到你也有今日?陆氏,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里,我的孩子才是正经的主子,至于你那些儿女们,你且等着吧,我会让他们向你一样,终有一日再也抬不起来头!”
陆氏被人押着,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呜呜的看向柳氏。若是那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柳氏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柳氏得意的一笑,继而道,“将她送过去吧,这家庙毕竟在山上,夜路不好走,到了山脚下不用马车载人也是可以的,辛苦几位了。”
说完,柳氏又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这几位家丁。
家丁得了银子,当下就嘿嘿一笑道,“夫人放心,奴才们懂得。”
直到那一辆载着陆氏的马车彻底的离开,柳氏方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却是流下一行泪来。
孩子,你且好生看着,这个贱女人欠咱们娘俩的,娘会一一讨回来的!
谢如琢陪着乔氏一路回了琳琅阁,一进门,她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娘,今日是我将谢淮扬打昏的,也是我命人将他送去大哥房内的。”
乔氏不妨,待得听了这话后,顿时便唬了一跳,忙得将她扶了起来,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道,“傻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
谢如琢红着眼道,“今日季晴有备而来,在汤里下了春药,林跃来找我时,大哥已经中招了,幸亏我这里有先前神医赠的药,方才给大哥解了。谢淮扬母子下毒也确有其事,我气不过,便将人打晕灌了季晴的汤,丢到大哥房中了。”
听得谢如琢这么说,乔氏先是叹了口气,又想起那对母子所做之事,想也知道谢如琢是被逼急了,当下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了,只是这种事情你下次万不能做了,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娘,可身为长辈的,哪个不希望子女康泰的?这种龌龊的事情经了你的手,岂不是污了你的手么?”
只是乔氏也知道,这孩子实在承受了太多。
谢如琢被她这番话感动的鼻子一酸,那眼泪便掉下来,她扑在乔氏怀中哭道,“母亲,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真恨——”
恨家中有诸多无情无义的小人,恨外间有诸多虎视眈眈的敌人。谢家光明磊落,可那些暗处的东西总不肯放过!
她也想干干净净的过一辈子,可上辈子她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谢家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地,她更是含恨而死不得善终!
这一生她心头带着恨而来,既然干净不起来,那她便以自己为媒介,宁可自己堕落下去,也要与那些魑魅魍魉同赴黄泉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