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公掳走她娘,虽说曾交代过亲信等他气绝把她娘送回汴京,颜含玉不跟他们追究是因为清源公已逝,深究毫无意义,可不代表她心里不会介怀。
清容县主倾城绝色,辩才天下,袭承第一公子之风,早已满天下尽知,楚王心悦清容县主,为清容县主抗旨赐婚一事也传遍汴梁城内外。
海寿和海忠意欲觅主楚王,求她相帮却是成功率会大一些。
“你们意欲觅主楚王,是郡公的意思?还是你们自己的意思?”
海寿和海忠完全没料到清容县主反应会这般快,还来不及回答,又听那宛如莺歌般的声音继续道,“如果你们说实话,我会考虑答应你们。”
“楚王气度豁达,器量宽宏,深得皇上恩宠,跟着楚王以后能得安逸。”
这话却是没提是谁的意思。
“清源公给你们留了别的话吧?”
这个清容县主的感觉实在太敏锐,下巴略尖的海寿头一低,脸略圆的海忠支支吾吾,“公爷,公爷……”
“公爷念及我和海忠跟着公爷多年,又明白我们是阉人,这才给我们找了出路。”海寿连声道。
“楚王的想法我不能左右,你们意欲跟着楚王,最主要还是靠你们自己,还有楚王就快大婚,你们如今这样的身份怕是不便前去。”
“我们明白,我们会为公爷孝守三个月,到时再去汴京,如若楚王不愿收留我们,我们也已经商量过,只能继续为公爷守陵。”
这样的忠仆却是难得。
母亲动了恻隐之心,意欲收留,颜含玉却没直接应,只说等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到了京城再说。
颜含玉和母亲从郡公府刚出大门,哪知却碰上了一个人。
另一边,一夜没睡安稳的吕青杨睁眼看着乌黑黑的墙面,颇觉的无奈。
“这一男一女,穿的又不差,到了俺们村,肯定是城里出来的,你说这不是私奔是啥?”
听到外面刻意压低,却没低下来的的声音,吕青杨眉峰跳了一跳。
私奔!?
他私奔?
跟谁?
“你这么大声儿!那两人醒了没?可别让他们听到了。”
“啐!怕啥,敢做还怕人说啊!”说话的能听得出是这户主人家的那个老妇人,“他们来得晚,俩娃儿都睡着了,俺也正准备睡,听着敲门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就是个脆生生的小娘子,俺才敢去开门。一开门吧,你别说,俺还以为是俩神仙。俩人细皮嫩肉的,长得真是那个好看,那小娘子还穿着男人的衣裳,衣裳那料子都是上乘的,又滑又细,俺还摸了一下,真是暖和……”
“诶,住你们家给你们银子了吧?”
“能给多少铜板儿!”声音中明显带着喜悦。
矮泥房子,四壁空墙,住着两个妇人,婆媳,带了两个孩子。
吕青杨刚爬起来,揉了揉酸的肩膀,抬头就看到一大一小的两双眼直盯盯的看着他。
两个男娃,一大一小,大的七八岁,小的五六岁,都略瘦,身上的衣裳也显得单薄,小脸蛋儿冻的一块一块红彤彤的。
昨晚两个男娃跟他挤在一间房,他这辈子第一次睡冷板床,盖带着霉味的被子,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他也没睡着多久,守了大半夜,近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小的那个看着比较机灵,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了弯月,稚嫩的童音出口,“财主哥哥醒了。”
财主哥哥?
吕青杨对这称谓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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