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兵部尚书的机会,却有跌落尘埃的危机。祖父心中所想,无非是为了家族谨小慎微,可说到底若皇上真想打压我们颜家,定会有后招。任职兵部尚书确有打压之嫌,祖父若过分小心谨慎,不敢放手去做,这才会给皇上有机可乘的机会。因此含玉才说置之死地而生。”
颜茂华坐在上首位置,不语。
那门客听罢这些话,感慨道,“大小姐极有魄力,真是妄为女子。”
颜茂华沉吟道,“你先回去吧,此事再议。”目光却是对着那门客的。
“是。”那门客弯身道。
“先生请等一等。”颜含玉上前一步,“含玉今日所言,实在是因为祖父,不忍心见祖父为家族忧心,含玉愿为祖父分忧,可我说到底是内宅小姐,不能走在人前,还望先生出了这个门便忘了我今日所言。”
“是是是,大小姐放心,小人出了这道门必定缄口不提。”那门客连连应声。
等那门客离去,书房内只剩颜茂华和颜含玉,见祖父眯着眼沉思,颜含玉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这三年你在苏州除了学医还做了什么?”颜茂华突然睁眼问她。
“苏州离汴京太远,实乃静幽之地,含玉除了看书做不了别的事。”
“看了哪些书?”
“医书,也会看史书和兵书。”
“就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你有何解?”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首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颜含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祖父跟皇上的关系是君与臣,不能立为敌。但从君臣上来说,皇上想换去朝堂旧臣,重用心腹,但祖父为官以来行无差错,皇上揪不到错处。祖父一直以来固守以自保做的很对,却不是长久之计。含玉说的都很浅显,但听祖父教诲。”
“含玉,你说的无错。”颜茂华站起身,背着手缓缓道,“朝堂之事,瞬息多变,你能说到这些已经全然足够。只是你到底还是想要走到这一步?”颜老爷毕竟是老谋深算,孙女三天两头的来他这里,为的肯定不仅仅是调养他的身子。
“三叔祖父跟我们分了家,二叔庸碌,三叔深沉,四叔不羁,这个家里没人能帮助祖父,含玉愿意做那个人,帮助祖父。含玉还有许多事都不懂,还望祖父能多多教诲。”
祖父上次就答应她能够随时进入他的书房,明面上是不想让她站外面受冻,其实还是顺了她的心意,让她能够听政辨事。今天祖父当面问她,含玉自然不能错过机会,表明心迹。
“以后来了就来了,坐在后面别出来,事后我会问你的想法。”
颜含玉笑着应是,又突然道,“把祖父的药膳差点忘了,祖父且等一等,我让人把祖父的药膳温一下再端来给祖父。”
颜茂华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笑着摇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儿!喜形于色!也不知他现如今答应让她议事的做法是对还是错?(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