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他扬着手在抚平她的眉宇。
她明明年纪不大,还机智过人,可是目光总是悠远的让人看不透。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想到眉宇轻颦?
赵贤提醒她,“休息一会儿,莫想事情了。”
等到了下一站,夜里休息前颜含玉再次给赵贤把脉。
“这样一天两三次切脉你不会觉得烦?”赵贤问她。
“不会,我救了你就会负责到底。你身子才刚好,还舟车劳顿的赶路,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当然每天都要看。”
“我会些医术,自己的状况清楚。若是我不舒服,会跟你说,到时你再把脉可好?”赵贤跟她商量。
颜含玉摇头,“不好,除非把你送回汴京,我就不再管,这一路上我都会早晚例行把脉,每天都不能少。”
“如此尽心尽责的大夫怕是只有你一人了。”
颜含玉笑了,“多谢夸赞。”被他称之为大夫,就说明认同她的医术,能被认可那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赵贤见她此刻笑嫣如花,想到她在马车上颦眉深思的情景。
“白天就想问你,今年满十岁了吗?”
“我是九月初九的生辰,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满十周岁。”
“九月初九?若我们加紧赶路,半个月之内就能到汴京了,到时候你祖父可会给你办个生辰宴?”十周岁可是得大办宴席的。
颜含玉垂眸,摇头,“慢慢走罢。”十周岁的生辰,即使到了汴京也不一定会有人给她办吧。
“怎么了?”赵贤看她突然没了精神,疑惑问她。
“难道你忘了我爹了吗?”她低语。他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她爹当年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在汴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赵贤听她提到她爹,这才想起她爹是当年名震天下的第一公子。
先皇驾崩半年后,颜素公子在宫中遇害,那一年正是在九月初九。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难道她自小就记事?
“家里从没为我办过生辰宴。”颜含玉低低的声音再次传到赵贤耳中。
从她爹过世,家中就一直处于低迷状态,看不到喜庆亮丽的颜色,似是终年蒙了一层灰,缓了多年家里逢年过节才有喜庆的气氛。
“我爹过世那天,正是我满周岁的时日。”她又道。
赵贤忍不住心疼她,“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爹会为你高兴。你这么聪明,就是你爹的延续。”
“我不是男子,不是延续。”
“瞎说,女子又有什么区别?这世上若无女子哪来的男子?你不可轻贱自己。”
“你真的这么想?”颜含玉没轻贱自己,而是她的祖母嫌弃她是女子。在上一世祖母厌恶,纵使她再百依百顺也得不到祖母的喜爱,那时候她也会失落自己没投个男胎。
“嗯,颜素公子在世时就把你视若珍宝,可没轻视你是个小丫头。”
赵贤的一番劝解,颜含玉宽心回房。
昏昏沉沉的入睡,颜含玉突然惊醒。
是谁?
在黑暗中她睁了眼,不知是哪个潜入者,到了她的房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