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发现自己在她面前说不了谎,
但事以至此,她也不可能承认说这一切都是她制造的假象。
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指甲扣进掌心,整个人都像一张绷紧了的弓。
思念看她这样,缓缓勾唇笑了笑,
“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你想用这种方式上位,那我也不妨让你一试,”
“毕竟——如果薄正东是靠性就能绑住的男人的话,那我追他整整十三年岂不是都喂狗了?”
陈安,“……”
在女人这样不卑不亢平静的叙述下,陈安,只觉得越来越难堪。
纪思念端起红茶淡淡啜了一口,红唇抿着笑意,眼底神采有些凉薄,
“据我所知,他应该还不知道那晚他睡的女人是我……第二天,我发现我丢了一根手链,你看到了吗?”
陈安这下脸已经吓成青白色。
纪思念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的破绽,淡淡的嗤笑了一声,重新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你怕什么,一根手链而已,你喜欢我就送你了。”
“但是,我的男人,”
“你就算再怎么喜欢,我都不会拱手相让。”
她说完这句话,美丽的眼睛已经像是裹了万年的寒冰。陈安整个人一个震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寸。
她一下变得愤怒起来,
“你凭什么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
“难道你就这么肯定,你男人一定不会出轨吗?”
女人的指甲因为要拿手术刀的缘故,很短,很干净,牢牢的嵌入自己的掌心,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如果我说,”陈安沉沉道,“是薄总,让我做他的女人呢?”
思念玩弄自己头发的动作稍稍一顿。
但是很快,那种天衣无缝的笑容又重新继续挂在了她的脸上。
“那又怎样?”
她泠泠冷笑的反问。
陈安一下甚至哗啦的站了起来,
“什么怎样?他让我做他女人,这个意思不够明显吗?”
“你是想说,他要放弃我,然后选择你?”纪思念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陈安抿紧嘴唇不说话。
她实在没有那个自信这么说,但是,逻辑理论上,应该就是这样。
“总之你应该也知道,若不是薄总的意思,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出现在思思房间里,也是你薄总的意思吗?”
纪思念这时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的眼睛很冷,很深,说这话的时候浑身弥漫出冷锐疏离的气息,
阴沉的眼神看着陈安,甚至,长裙摇曳的上前一步。
“是他让你跟思思说她妈妈不要她了?是他承诺你可以做慕思思的母亲?陈小姐,你是不是得癔症幻想病已经疯了?”
陈安这时连嘴唇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去。
她承认,薄正东只是让她来四季别墅里送一份文件,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不要说去见慕思思,就连耽搁这么久,都不是他的授意。
“陈小姐,”
纪思念,这下连原本礼貌性的微笑都没了,毫不掩饰的展现着自己的冷,单侧勾着唇角,
“思思是我的女儿,如果下次你再这么跟她说不三不四的话,我很不介意跟你的薄总好好讨论讨论做些能有利于女儿身心健康的事——”
“比如,把你赶走什么的。”
陈安这下如坐针毡。
原本一个纪思念,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就足够的碾压他,现在再加上一个女儿。如果思念真的去把这件事告诉薄正东,那哪怕就是一个替身、工具,这个男人都不会再去找她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剑拔弩张的客厅气氛忽然被一个男人的嗓音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薄正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别墅门口了。纪思念不为所动,倒是陈安一个眼神忍不住就向男人瞟去,
男人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长腿抬脚笔直朝纪思念的方向走去,
平静的眼神落在她带来的蛋糕,还有牛奶上,语气不冷也不热,
“来看思思?”
“嗯。”
男人的视线转而落在对面陈安的身上。陈安一下子整个人紧绷。
“她也在楼上?”
一个字问出,陈安就觉得一把刀悬在自己的头顶。
空气中纪思念凉凉的笑着和她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好像就是故意要看她着急,才笑笑道,
“没有,陈小姐过来帮你放东西,我留她在这里聊了几句。”
陈安这下心才放下来。
不然,要是被薄正东知道她僭越去见他们的女儿,她的后果一定很惨。
傻子都知道男人是不可能真的喜欢她,顶多也就是利用她,所以也就更加不敢侵犯。
“那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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