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头:“我睡觉习惯不好,害怕弄脏被单。”
下一秒,陶沫沫的身体就腾空了。
从榻榻米到床,短短的距离。
她抬眸看着身边一直抱着自己的男人,心底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可抑制的缺了一个口子。
好像决堤的大坝,河水喷涌而出。
陶沫沫在床上发呆了瞬间,顾擎寒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两包东西:“哪一个?”
她下意识抬眸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两包卫生棉,一包是日用,一包是夜用的。
顾擎寒幽深的黑眸看了她一眼:“刚刚我拿的日用,你晚上是不是应该用夜用?”
他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的跟她讨论这个问题,陶沫沫真心觉得有点绷不住。
不过他一直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陶沫沫最后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夜用,死就死吧。
果然他又拿过来像是刚才那样用了一个夜用的贴在内裤上面,朝着她走过来。
“我,我自己来。”
陶沫沫忍着肚子缓缓传来的疼痛,伸手快速的将内裤换过来。
她呆愣的看着他把自己刚才换下的内裤拿到厕所里面,她眨了眨眼眸,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一样。
顾擎寒高大的身躯躺在床上,伸手陶沫沫搂在怀中,温热的大手放在她小腹的位置缓缓的揉着。
陶沫沫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猫眸里闪烁着别的心绪,心跳都乱成了一团。
这个人她真的看不透。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陶沫沫靠在顾擎寒的怀中胡思乱想,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你什么要、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腹的绞痛又开始了。
顾擎寒几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大手不断的揉着她疼痛的小腹。
“你刚才想要问什么?”
顾擎寒俯身亲了她一下,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陶沫沫的注意力被转移过来了,她愣愣的抬眸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人替她做过。
如果不是来大姨妈的时候,没有长辈在身边关心指点,她也不至于会留下这样的病根。
顾擎寒幽深的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很重要?”
陶沫沫点点头,对她来说很重要。
“为什么?”
顾擎寒伸手依旧不断揉着她的小腹,注意到她的表情好像不再跟刚才一样痛苦。
陶沫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小声开口:“因为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这些事情。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虽然顾擎寒脾气霸道了一点,性情阴晴不定了一些。
可每次她遇到事情以后,顾擎寒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顾擎寒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健壮的身躯将她的身体紧紧搂在怀中,源源不断的朝着她传过来热量。
半响后,顾擎寒才开口:“明天会有请来老中医给你专门调养经期。”
之前已经有人负责给陶沫沫调理身体,不过却没有专门针对过陶沫沫痛经。
“哦。”
陶沫沫忍着一阵一阵传来的疼痛,声音带着一些哭腔:“顾擎寒。”
“嗯,很痛吗?”
顾擎寒注意到陶沫沫的声音都变了,眸底骤然闪过一丝担忧。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陶沫沫脆弱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死死揪着他的睡袍衣领,猫眸里全是依赖的眸光。
顾擎寒琥珀色眼眸微眯,薄唇冷抿成一条线,五官的线条都紧绷在一起。
室内一片安静。
就在陶沫沫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从来有三只小猪,其中一只···”
陶沫沫听了前半部分就知道这是三只小猪的故事,顿时嘴角缓缓上扬,没想到他居然还会知道这样的童话故事。
她似乎觉得好多了,抬眸看着他:“你居然会讲童话故事,还有别的吗?”
顾擎寒垂眸看着她:“没有。”
陶沫沫略微有些失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的开口:“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在她的认知里,她本来跟顾擎寒之间就是不对等的关系,可他对之间的好,已经超出了之间的掌控。
“嗯。”
顾擎寒琥珀色的长眸也只看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底似乎闪过一些别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陶沫沫不依不饶的追着他不放,疼痛好像将她的理智全部都带走了一样。
她伸手摸着他深邃的侧脸:“顾擎寒,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顾擎寒眸光睨了睨,薄唇轻启:“说。”
她澄澈的猫眸里带着一些不确信,小声的开口:“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