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吴林苑将自己衣袖拉好,又过来给清雾把衣裳理顺,“我这眼睛毒着呢。一眼就瞧出来不一样了。”
清雾经历了这么一回,说甚么也不肯在外头待着了。
吴林西心下愧疚,自然不再拦阻。
文清岳看上去也十分在意刚才的事情。又朝清雾珍重道了次歉后,他沉默了许多。只偶尔说上一两句,不如之前那般谈笑自如了。
见清雾要去花厅,他顺势也跟了过去。与花厅和两位夫人见了面,说了几句话,这便告辞离去。
何氏见女儿的衣裳换了,心下惊疑不定。见清雾朝她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打紧,何氏这才放心了稍许。只是心中毕竟太过担忧,无法在吴家继续待下去,就和吴夫人说了一声,打算告辞离去。
吴家女儿的衣裳都是吴夫人挑好布料后选了花样子选了样式来做的。清雾身上穿着谁的衣裳,吴夫人怎会瞧不出来?只是之前文清岳也一同来了,她便没有直接问出口。
如今见何氏要走,她生怕这事儿不摊开来说会让两家产生嫌隙。
知晓刚才吴林苑出去许是就是帮忙处理这事儿,吴夫人就暂且按住何氏,让吴林苑将事情大致说了。
待到吴林苑的话音落下,吴夫人听闻当即把吴林西训了一通:“那文世子既然来寻你,你让清雾回屋与我们待着便好。她一个女孩子家,怎能随意见外男?更何况……”
她顿了顿,看了眼那眉目柔和的女孩儿,心里头直叹气,暗道这样乖巧漂亮的女孩儿,任凭哪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瞧见了,怕是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失了平日的冷静。饶是文世子那般翩翩佳公子,怕是也无法免俗。
也就他家的傻小子,不知道藏着掖着点,反倒要带了友人和她一道说笑。
这些话吴夫人无法当着清雾和何氏的面说,只与吴林西道:“往后行事莫要这般鲁莽了。”又握了何氏的手,十分诚恳地说道:“这事儿是西哥儿做得不妥。你打他骂他都成,千万别恼了他。”
何氏明白她的意思。吴夫人是不想因了这次的事情搅黄了孩子们的亲事,便笑道:“我为何恼了他?这事本也不是他的错。你莫要太责怪孩子了。”
听了她这话,吴夫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怒视了吴林西半晌,遣了他去送何氏与清雾到大门口。
虽说在吴府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但回到自己家,何氏还是不由得暗暗叹气。
之前文世子去到花厅之后,她就发现,那少年总是不经意地朝清雾看去,眼神里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虽然此人行至儒雅,不似一般练武之人那么鲁莽。但何氏心里总有些不太踏实。
于是再次细细询问过清雾,之前那文世子做过甚么、说过甚么。晓得他没有太过分的举动,何氏方才安下心来。
“囡囡没事就好。”何氏拉过清雾的手,仔细叮嘱,“那文世子出身勋贵之家,尊贵无比。行为处事定然和咱们这样的人家不一样。往后再遇到了,远着些便是。”
清雾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听闻母亲这般说,自然是应了下来。
何氏此刻终是露出了点笑意。
今日还有两户相熟的人家要去。回来这一会儿已经耽搁了不少时候,何氏又不愿清雾再出甚么岔子,便未将女儿再带着,独自急急出门去了。
用过午膳后,清雾想着有好些天没跟着郑天宁好好学画了。正准备下午的时候去寻了他看看她这几日练习的成效,谁料还没将画画的用具准备妥当,窦妈妈便带了个消息来。说是穆海刚刚寻到了她,让她务必请清雾出门一趟。
穆海会亲自来传话,那么来者是谁,显而易见。
清雾知晓霍云霭十分繁忙。听闻之后,片刻也不敢耽搁。看着没人留意,这便和窦妈妈去了穆海所言之处。
刚进到那里停着的黑漆马车中,清雾还没站稳脚,便被人一拉一抱,跌入了个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中。
正要出声谴责他一两句,唇上温软的触感忽然而至,竟是被他轻轻地吻了一下。
清雾羞恼至极,赶忙推他,道:“你这是做甚么?好端端的,怎么一见面,就、就……”
话未说完,自己先羞得满脸通红,不成语句了。
耳畔便响起了霍云霭的低笑声。
“我想着,既是要过年了,总得过来看看你才好。”
少年帝王似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终究是按捺不住心里头那翻搅了许久的酸涩感觉,忍不住将女孩儿又搂得紧了些,把话问了出来。
“听说,今日你去了吴家?并且,镇远侯府的世子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