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下令不要追击刺客,一是担心附近还有其它的刺客,万一自己被调虎离山,于诚节的性命难以保障,二是对这些刺客的身份心知肚明,这些刺客多半是五诏的忠臣,杀之无益。[[
于诚节的四名贴身护卫,主要负责保证于诚节的生命安全,李安不去追击刺客,他们就更不可能去追击刺客了,这也算是那五名刺客命好,可以无拘无束的逃走。
“将军是?”
“大唐右龙武军校尉李安,特来拜见南诏二王子。”
李安不卑不亢,声如洪钟。
躲在床底的于诚节和三名聚在床边的随从,都听的清清楚楚,是李安,没错,就是那名要护卫他们前往京城的唐军校尉。
“二王子,李校尉来了,您快出来吧!”
三名随从伸手去拉于诚节,毕竟,李安就在外面,若是让李安看到于诚节躲在床底下,将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情,这丢的就不仅仅是于诚节和几名随从的脸面了,而是整个南诏国都跟着丢人。
“刺客,刺客都走了吗?”
于诚节有些心有余悸。
“二王子,刺客早被李校尉打跑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二王子,您快出来啊!要是让李校尉看到……”
于诚节一听刺客被打跑,大大的吁了口气,直到此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躲在床底下,这让他感到很没有面子。
“小王怎么跑到床底下了,这是怎么回事?快拉小王出去。”
于诚节故作糊涂,连忙拽着几名随从的手,爬出床底,并迅整理衣冠,摆出一副王子的派头。
“二王子,李校尉求见。”
于诚节抖了抖衣衫,盘膝坐在尊位,抿了抿嘴:“让他进来吧!”
“李校尉,里面请。”
李安向昆雄、飞羽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留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大唐右龙武军校尉李安,拜见二王子。”
李安不卑不亢,拱手向于诚节行礼。
于诚节漫不经心的看向李安,顿了顿,轻声道:“小王在益州城等了整整三日,终于把李校尉给盼来了,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立即出前往长安城了。”
“二王子,卑职这次只带领少量兵马先行抵达益州城,大部人马明日午后才能抵达,还望二王子在益州城多住一日。”
“还要多住一日?”
于诚节大为不满,看向李安:“小王在益州城等了三日,把刺客都给等来了,居然还要再等一日,哼……”
语气颇为嚣张,当然,于诚节这么做,是为了在李安面前树立威势,以便于一路上对李安指指点点。
李安淡淡一笑:“二王子若是老老实实呆在驿馆,刺客总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行刺二王子。”
“李校尉何意?”
于诚节怒目瞪向李安。
李安岂会怕他,正色道:“若卑职所料不错,刺客应该早就料到二王子会去春闺楼,所以,早一步在春闺楼附近设下埋伏,若非二王子身边有四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只怕这些刺客已经得手了。”
说完以赞赏的目光看向这几名护卫,而这几名护卫,也以同样的眼神看向李安,毕竟,李安刚才的表现,这四名护卫是看在眼里的,他们对李安的高强武功颇为钦佩。
于诚节似乎没听出李安话中的讥讽,反而得意洋洋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四名护卫,得意道:“这四名护卫,都是我南诏宫中的勇士,是临行前,父亲特意派来来保护小王的。”
李安闻言,心头略有感触,皮逻阁以武力统一六诏,并在松明楼放一把火,烧死了五诏诏主,所以,皮逻阁心里应该很清楚,五诏之中,应该有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而于诚节是他的儿子,所以,必然会成为五诏余孽刺杀的目标,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被刺杀,他将自己身边的四名勇士交给于诚节,并让他们全力护卫于诚节的安全,而这似乎也表明,皮逻阁还是很疼爱于诚节的,至少希望他活的好好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父母,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李安此刻更加深刻的读懂了这句话。
同时,皮逻阁疼爱于诚节,对李安来说也是好事一件,这多少能增加于诚节夺位的胜算,从而让南诏被一个不太有能力的人统治,如此,对大唐帝国将构不成任何威胁。
“原来云南王早有准备,竟将身边的勇士派来保护二王子,如此看来,二王子深得云南王青睐,日后必然能够继承云南王的爵位。”
李安开口夸赞并试探于诚节的反应。
果然,于诚节与身边的随从、护卫,全都变了脸色。
继承云南王的爵位,在南诏可是极其敏感的话题,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公开谈论,而李安居然随口就说了出来,这自然让他们非常的紧张和警惕。
于诚节眯着眼,狐疑的看着李安,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李校尉真会说笑,父亲的爵位,当然是属于大王子的,小王岂敢奢望。”
“不然。”
李安摆了摆手,认真道:“自古以来,君位的继承最重要的,无非是血脉、嫡庶和长幼,而在这三点之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血脉,与君主血脉越近越有资格继承君位,其次才能考虑嫡庶和长幼之序。”
于诚节的几名随从和四名护卫,全都惊的屏住了呼吸,他们不明白李安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一见面就谈论如此敏感的话题,以至于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却又不好直接反对。
见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惊慌,李安放开胆子,继续道:“卑职对南诏并不算非常了解,可也听说大王子并非云南王亲生,如此一个外人,岂能有资格继承云南王的爵位。”
“咳咳咳……李校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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