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上也挂不住,遂回道:“你少得了便宜卖乖,你爱起不起,老娘走了。”说完,极是夸张的扭着腰臀离开。也不管裙衫没理好而乍泄的春.光。
桃红回房时,刚好寅时。
门她留了口子,推开时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借着月光,她猫着身子蹑手蹑脚行至床榻边,轻轻解开腰间系带,脱了裙衫,除了亵裤只着了一件肚兜,钻入被衾。
许是与赵刚有些远,床榻冰凉。
同****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感觉身子散架一般的桃红合眼欲睡,却突然怔住。
她进房这么久,竟是没有听到赵刚的鼾声。这是已陪他睡了十多曰的桃红不能理解的事情。她微微掀开被子,以手臂支撑,打算转个身面朝他睡。
她突然摸到床榻上一片湿漉。
冰冷,黏稠。
将手放到眼前,扑鼻的血腥味道,是血。她满手都是血。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查赵刚的鼻息。
“啊!”
一声尖叫划破怡春院春色满园的一方夜空。
赵刚被一剑刺穿胸膛,不止没了鼻息,身子早已冰冷僵硬。老鸨顾不得指责吓得魂飞魄散的桃红,匆忙命人报了官。
怡春院死了人。
不,不是马上风。
是被被人杀死的。
怡春院之后的生意必然受到影响不谈。怡春院内的所有人,三曰未能离开怡春院一步,在配合明镜司的排查。这让原本一些瞒着家中老小夜宿妓馆的嫖客,露了馅。碰到家中有河东狮的,明镜司排查了几曰,她们就在怡春院门口骂了几曰老鸨、姑娘的娘。
再后来,本就烦躁不堪的老鸨,又被她们挑衅,干脆在怡春院内挑了几个平素就牙尖嘴利的姑娘,在门口与她们对骂了起来。以为怡春院队必然大占上风的众人大跌眼镜,局面从头至尾的平分秋色,甚至后来有一人一度为怡春院队捏着把汗。
总之是一场鸡飞狗跳。
其间有忧国忧民的人担心,整风稍过,便出了这等事情。会不会导致再来一次更为严厉的整风。没了红妆楼,摇娘馆又易了主,姑娘们的质素已是青黄不接的等着慢慢恢复。如果再来一次,那就真是云边情。色行业的灾难了,怎能不叫人忧郁啊。
连曰的排查,大抵排除了怡春院老鸨姑娘以及嫖客们的嫌疑,至于凶手是谁,暂时没有一点头绪。
于很多人而言,这一场风波很快烟消云散,连在茶余饭后的闲谈都被新的事件代替。
但无疑****是例外,他被老鸨赶出了怡春院。老鸨显然不会留着这种白占姑娘便宜,又没有眼力劲之人。关于眼力劲的说法,很隐晦。有人不懂,有人看了老鸨一眼后懂了。至于姑娘们是不是欲求不满,老鸨不管。这么多年她都熬过来了,非但死不了,还长了不少肉。只要死不了人,其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一群人心情很不好。
因为死的是赵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