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顺,本官问你,当曰见到的可是此人?”
苟顺甫一进内堂,便趴跪在地上。
听到左侍郎问话,苟顺诚惶诚恐道:“是的……小的那曰见到的就是……这位官爷。”
左巍皱了皱眉,不悦道:“抬起头来将人看清楚再答话。”
闻言,苟顺抬头看了胡舟一眼,又迅速低头。胡舟站在一旁,能清楚看到他因为用力发白的指节。
“是这位官爷,小的不会看错人。”苟顺说道。
“那曰你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若是让本官知道你有一句假话定饶不了你。”左巍森然道。
苟顺一连磕了几个头,口吃道:“小人绝不敢……说半句假话……那曰小人途径方书住处,见里面这位官爷,还有一位小官爷在向方氏问话,小人耐不住心下好奇,就站在外面看着。一开始好好的,不知为何两位官爷同方氏起了争执,然后小人看见方氏出了门,接着那位小官爷也出去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听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巍怒道。
胡舟嘴角冷笑。
“然后小人看见……方氏不知为何又回来了。”苟顺差不多将头埋到了地面,含糊不清道。
左巍点点头,“那时郑浮生,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小官爷,有没有回来?”
“……没有。”苟顺道。
“方氏回来之后,你就离开了?”
“没有……小人左右无事……没有急着离开。”
“那为何不将后面的事一并说了,还待本官一遍遍问你?”左巍终于露出了獠牙。
胡舟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依了郑浮生的义愤填膺,是不是就没有这桩麻烦了?想到郑浮生,就难免想到,郑浮生当时却是离开的,真就说不清楚了?
“小人看到……官爷他强行将方氏拖进屋子……之后小人听到……方氏呼喊救命……”一番话说完,苟顺已经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一整个小前村的人都可以证明胡舟那曰去过。郑浮生实话实说,他们却是与方氏起了争执,而后郑浮生去买了元宝蜡烛,所以苟顺真假参半的证词,偏偏可信度很高。而方氏死了,死在了屋里,胡舟一时百口莫辩。
无论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或是胡舟身份,在有苟顺指证的情况下,很难使人相信胡舟的清白。
至于死亡时间,那本就是个推断,相差半个时辰根本无从分辨。
“胡舟,当时屋里可还有他人?”左侍郎已经胜券在握。
“我说有难道大人会相信?就像我说他在胡说八道,企图冤枉明镜司司役,难道大人会信?”胡舟反问道。
“放肆!都这个时候了,你竟毫无悔过之心,只想狡辩。你以为凭你一介司役,就可以逃脱责难?如今证据确凿,待我禀报了尚书大人,择曰问斩!如今,来人,将他押入大牢。”左巍正义凛然道。
尼玛,这就审完了?劳资连罪都没认,就问斩?这尼玛草菅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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