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不会取名)一次又一次的,我们被人从家里赶出来!除了那口用来煮木薯的破锅,我们什么都没能拥有!可现在......我有一间能放下床的屋子,我有新的锅和茶壶,我有真正的面粉和糖、甚至还有干净的肉来喂养你的孩子!去干点什么!别让我们的第四个孩子也死在干涸的荒原上!”
话音落处,另一名同样抱着个半大孩子的黑人妇女也猛地站起了身子,用力将搂在怀中的半大孩子推向了黑人枪手的行列中:“去吧!跟你的哥哥站在一起!如果必须要靠着你们拿枪才能过上安稳些的日子,那就勇敢的去吧!这至少比你们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强!”
如同被厄尔尼诺现象诱发的狂潮,一名又一名黑人妇女站起了身子,或是朝着枪手行列中的壮年男子吼叫咒骂,或是将楼在了怀中的半大孩子推向了枪手的行列之中......
与那些情绪激动、叫嚷不休的黑人妇女相比,站在一起的黑人枪手倒是没人开口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但那些站在外围维持秩序的、出身狩猎部族的猎人,却是一个接一个地将紧握在手中的金沙丘长剑举过了头顶,目光烁烁地看向了站在唐国铭身侧的阿卜杜!
几乎是在所有族人的注视之下,阿卜杜缓缓放下了手中紧握的麦克风,翻手将背在了身后的金沙丘长剑抓在了手中,高高地举过了头顶,右脚也开始有节奏地用力跺在了坚硬的泥地上。一种类似狮吼般的咆哮声,也蓦地从阿卜杜大张着的口中传了出来。
伴随着阿卜杜用喉音唱出的狮吼声,那些高举着金沙丘长剑的猎人,也开始依照阿卜杜跺脚的节奏,用力将自己的右脚跺在了坚硬的泥地上。各种类似狮吼狼嚎的声音,也接二连三地从那些猎人的口中传了出来。
就像是听见了音乐的舞者难以抑制自己舞蹈的冲动,在阿卜杜的带领下,所有的猎人开始踩着一种韵律奇特的步伐,舞动着手中的金沙丘长剑,绕着聚拢在一起的人群开始了舞蹈。一些简短的单词,也从阿卜杜的口中接二连三地迸发而出,一如在大合唱之中的领唱者发出的定音词符一般,引领着那些猎人不断有节奏地发出了狮吼狼嚎之声。舞蹈的节奏,也开始随着阿卜杜吼出的那些简短的单词渐渐加快。
慢慢凑到了唐国铭身侧,魏岳紧盯着引领整个舞蹈的阿卜杜,低声朝唐国铭说道:“这应该是阿卜杜他们部族中的战舞!一旦有重大的狩猎行动或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都会用这种战舞来鼓舞士气,同时也是宣告......不胜则亡的决心!”
几乎是在魏岳话音落处,聚拢在一起的黑人枪手之中,也有一名中年黑人猛地拍打着自己的巴掌,张口传出了一连串尖啸声。伴随着那尖啸声的响起,一批黑人枪手就像是听见了魔笛声的眼镜王蛇一般,纷纷扭摆着身体开始了动作夸张的舞蹈!
转头看了看魏岳,唐国铭微笑着低声说道:“这不会也刚好是战舞吧?”
紧盯着越来越多加入了舞蹈的黑人枪手,还有那些同样拍打着巴掌加入了合唱黑人妇女和老人,魏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看着这意思,应该不是祈祷风调雨顺、四季发财吧?”
唐国铭:“我听说非洲人喜欢围着篝火跳舞,而且越跳越来劲?”
魏岳:“有这说法.......那咱们给他们一堆火?”
唐国铭:“行!我们帮他们点一堆篝火,至于这对篝火能烧多久、能烧多猛,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