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的声音,已经刺耳地响了起来。原本站在了哈尔巴拉身边的那名中年壮汉,也在自动步枪拉动枪栓的声音响起的瞬间,飞快地溜到了来时的舱门后,熟练地将舱门封闭起来。
转头打量着两名手持自动步枪朝着自己虎视眈眈的中年壮汉,唐国铭轻轻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潘冠:“看来能做主的人来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从两名手持自动步枪的中年壮汉身后响了起来:“给我滚回你们的特制舱房里去!否则我不介意取消这次交易!”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踱了几步,唐国铭恰到好处地用身体遮挡住了两名手持自动步枪的中年壮汉虎视眈眈的目光:“我说过了——给我们医疗用品、食物和饮用水,否则的话......我们同归于尽!”
像是听见了个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沙哑得像是金属在相互摩擦的大笑声,蓦地从舱门后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同归于尽?就凭你们?”
慢慢地侧过了身子,唐国铭抬手指向了方才包雷扑倒在舱壁管线上时接触过的位置:“五十克高爆炸药,触发和遥控双重引爆模式。这点爆炸当量肯定不够炸穿潜艇的舱壁,但能摧毁掉其中的几条主要管线。你们的潜艇操作人员可不是齐装满编,哪怕全部都过来进行作战损管,你们也没法在短时间收拾局面。所以.......”
依旧是没等唐国铭把话说完,那沙哑的声音已经极其暴戾地用俄语吼叫起来:“没能人掐住维基亚斯的喉咙!”
眉头微微一皱,唐国铭几乎是下意识地用俄语低声应道:“也没人能捂住苦修士的双眼!”
像是全然没料到唐国铭用口音还算标准的俄语说出这句话,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从舱门处探出了半个脑袋:“你怎么知道圣尼古拉训练营的座右铭?”
唐国铭:“我曾经有幸前往圣尼古拉训练营进行访问!”
闷哼一声,那须发皆白的老人猛地从舱门处灵活地钻了进来,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两名手持自动步枪的中年人之间:“你是在什么时候前往圣尼古拉训练营进行朝觐的?”
打量着那须发皆白的老人赤裸着的上半身密密麻麻的各色伤疤,唐国铭和声应道:“几乎是在十年前了!”
眼中蓦地闪过了一丝哀色,须发皆白的老人重重地摇了摇头:“十年前?恐怕你就是圣尼古拉训练营里的最后一批朝觐者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圣尼古拉训练营,已经没有了!”
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唐国铭和声应道:“在真正的俄罗斯人心中,维基亚斯和苦修士,永远都不会离开!没有了圣尼古拉训练营,自然还有别的训练营拔地而起!一如苦修士圣格奥尔基和维基亚斯圣安德烈所言——即使殿堂不存,但神灵永驻心间!”
紧盯着唐国铭的眼睛,须发皆白的老人就像是一头年迈的狮子,在仔细审视着贸然进入到了自己领地的同类。好一会儿功夫之后,那须发皆白的老人方才长长地吁了口气,伸手按下了身边两名中年壮汉指向了唐国铭等人的自动步枪枪管:“我们只有伏特加、黑面包和酸黄瓜,能填饱你们的肚子,但不能治疗你们的伤患!”
不等唐国铭答话,站在唐国铭身后的哈尔巴拉,却是猛地抢过了话头:“对于真正的男人来说,酒就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