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笼罩在夜色之中的将军府上,突然从东厢房里传来一阵幽幽扬扬,如泣如诉的琴声。
这琴声时而幽怨;时而高亢,显得弹这古琴的人心潮不能平静,却古琴声如天籁般,令人听之心醉神迷。
正在两盏灯笼之下坐在自家厢房庭院凉亭中弹着古琴的令狐火日,此时此刻确实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他穿着一身随意的白色宽袍,长发垂落肩背后,弹着古琴的他,风鼓起他的白袍和长发,在夜色的灯下如神祗般飘渺动人。
但是,一曲未完,猝不及防地,他的耳朵灵敏地听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声音!是谁?敢偷进他的厢房周围,那是找死!要知道,他令狐火日的东厢房周围都是机关陷阱。
“啊!”一声闷哼,原本还只是小呼一声的,结果这声音忍不住地变得有些尖锐起来!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令狐火日并没有停下手中拔动琴弦的动作,只是他的身边有两个黑影迅速地向那个声音掠过去。
不一会儿之后,两个黑影挟持着一个黑衣男子丢在令狐火日的面前。
这个男子穿着黑衣,蒙着黑布,小腿上汩汩地流着血,显然是被尖锐的东西刺伤后掉进了令狐火日所设的机关陷阱里了。
令狐火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亲自走上前,扯开这个男子脸上蒙着的黑布。
刹那间,令狐火日俏脸冷冷一沉,双眸瞬间火喷:“是你?”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端木沧澜!
他说完“是你?”这两个字时,嘴角稍稍向上,有一种特别残忍的笑意染上他的眸底。
“是我!快放开本太子!”端木沧澜这下感觉没脸了!他居然会掉进人家设下的陷阱里!
端木沧澜出现在此是因为他见到孪生的令狐水月和令狐火日之后,心尖上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令狐水月才是令狐少帅,所以今晚上忍不住潜进将军府上,只是想弄个明白。
谁知道,他原本想潜进西厢房的,却误闯进令狐火日的东厢庭院。这令狐火日的东厢庭院到处都是机关,哪有人能轻易进来?
武功一等一的他,没有驾驭黑鹰时,居然也中了令狐火日的机关陷阱,此刻的小腿上被一根尖锐的竹刺伤,血流不止。
“既然知道是本太子,你还不快快给本太子包扎一下?”端木沧澜面对着面无表情的令狐火日时,就是觉得,这个令狐火日十分的陌生。
“凭什么?”令狐火日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哈!这是不是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这个……”凭什么?是啊,他凭什么?眼前这个令狐少帅怎么如此的冷血?倘若他是令狐少帅!他记得,令狐少帅对伤者的态度,那是医者无类。
“凭什么?凭本太子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夫君。”端木沧澜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虽然小腿上正流血,但这点伤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啪啪!”两声,从未打人的令狐火日出手狠辣,两个巴掌狠狠地掌捆在端木沧澜的脸上。
端木沧澜身为越国的太子,何曾被人打过耳光?但此刻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痛着,却真的被人狠狠地甩了两记耳光,打得嘴角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