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突然绽放出满脸笑容,笑颜如花的看着程恪,声音温软甜糯的说道:
“表少爷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那要好好降降火气才好呢”
程恪被李小暖如春花般骤然绽放的笑颜笑得头晕目眩起来,只觉得眼前心中,只有这一朵绚丽绽放着的解语花。
李小暖看着失神呆怔着的程恪,突然搂起裙子,猛然抬脚,狠狠的踢了过去,程恪错愕着、下意识的往后躲去,他脚下,已经是木栈道的最边缘,这一退,脚下踩空,往后仰倒着,一头跌进了湖里,茂盛的荷叶、荷花、莲蓬被压得伏倒一片。
李小暖用力过猛,扑倒在木栈道上,一只鞋也甩到了湖水中,李小暖趴在木栈道上,看着程恪淹没在水里,也顾不得鞋子,急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用力拉扯着被勾住的裙子,裙子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李小暖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拎着裙子往岸边奔去。
假山后,洛川和青平早已经跃进湖里,救程恪去了,周景然狂奔到木栈道上,满脸急切担忧的看着已经被洛川和青平推着,双手搭在了木栈道边上的程恪,程恪气得两眼通红,恶狠狠的盯着远远站在岸上探看着的李小暖,李小暖迎着他的目光,扬了扬下巴,冲着他呸了一口,才搂着裙子,飞快的跑走了。
周景然顺着程恪的目光,看着得意的扬着下巴呸着程恪的李小暖,又转头看着半截身子还拖在水里,满脸泥泞,头上还顶着片粉红荷花瓣的程恪,指着程恪头上的荷花瓣,想说话却暴笑起来,直笑得跌坐在木栈道上,上气不接下气。
程恪双手用力,跃了上来,气急败坏的指着周景然叫道:
“闭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哼”
说着,扑过去,将满手的污泥狠狠的抹了周景然一头一脸。
李小暖一口气奔回到松风院,急忙叫了蝉翼和玉扣过来吩咐道:
“后园,九曲桥边上有个大假山,知道吧?”
蝉翼和玉扣急忙点着头,李小暖喘着粗气接着吩咐道:
“兰初晕倒在那里了,你们去扶她回来,若她醒了,告诉她,姑娘说了,什么也别说,先回去。还有,千万小心,最好别让人看到了,若有人问,就说兰初不舒服,旁的一句也别多说,有什么事都等回来再说”
蝉翼和玉扣连声答应着,急忙冲出去接兰初去了。
不大会儿,蝉翼和玉扣拖着面色苍白的兰初进了院子,李小暖心神不宁的站在正屋纱窗前往外看着,见三人进来,急忙迎了出来。
蝉翼了玉扣扶着兰初进了屋,坐到扶手椅上,李小暖关切的看着兰初,紧张的低声问道:
“兰初,你没事吧?头痛不痛?晕不晕?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脖子有点痛。”
兰初喘了口气,低声说道,李小暖忙探过头去,仔细的看着兰初脖子上的一道红肿,恨恨的跺了跺脚。
兰初满眼紧张的拉着李小暖的衣袖,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转头看着蝉翼着玉扣吩咐道:
“你们两个去净房看看,热水准备好了没有,姑娘要沐浴,再让人给我也拎桶水来,我也要洗一洗。”
蝉翼和玉扣犹豫着看着李小暖,李小暖挥了挥手,蝉翼和玉扣忙退了出去。
看着两人出了门,兰初“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拉过李小暖,围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一把捞起李小暖划破的裙子,声音里已经带出哭腔来,
“他……欺负你了?这裙子?”
李小暖怔了怔,立即恍然明白过来,笑着将兰初按到椅子上,低声说道:
“你别担心,没人欺负我,我把他踢到湖里去了,这裙子,是踢人的时候勾在木头上,被我自己弄破的。”
李小暖耐心的解释道,兰初拎着李小暖的裙子,仔细看了,长长的舒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
“吓死我了”
李小暖强笑着看着兰初,兰初又呼了几口气,才转头看着李小暖,疑惑的问道: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小暖收了笑容,垂着眼帘坐到榻上,脚尖踢着踏板,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
“你也别问,这会儿,我不想说这事,反正,这会儿还没什么事,就是发生了,一时半会的,我还想不出什么法子,反正,也没坏到极处去,总是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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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程世子,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顶了满头满脸的臭污泥,可怜噢。
安慰安慰咱可怜的小恪童鞋吧。
晚些还有一更,下午两点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