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道:“如果有来生,我宁愿不炼金丹不坐禅,青州巷里把棉弹。闲来与君画酒扇,只做凡人不羡仙!”
“呃.”蒋冬雪看到静真突然间落泪,并且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诗时,还想开口再问,但随着静真的话音的落下,她的那道影像也突然间崩散,化为一道光华钻进了自已的思维之中。
“楚艳飞,字静真,生于明嘉靖元年,六岁被其恩师带到清凉山,修习天机决,二十六岁筑基,一百二十岁时在俗世青州府顿悟结丹,天机门第六代门主.”
时间在缓慢流逝,楚白和蒋冬雪已经站在午后的阳光下足足六个小时了,六小小时,楚白未动,蒋冬雪也没动,虽然一些路过的人很奇怪,但也没有人过来打扰这对情侣。
没错,二人年纪相当,郎才女貌的在公园里,不是一对情侣是什么?
夕阳在山的那一边落了下去,透着青山碧绿,一抹红霞也映透了半边天。
而就在时间定格在下午五点时,将冬雪突然间泪流满面的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她的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嗖”的一声,一道影子迅疾而至,似乎仅仅一个眨眼之间,楚白已经蹲在了蒋冬雪的面前,紧张的看着她。
而此时的蒋冬雪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不堪,只不过此时她没有揉腿,而是轻轻念着一句诗:“不炼金丹不坐禅,青州巷里把棉弹。闲来与君酒画扇,只做凡人不羡仙!”
“只做凡人不羡仙,青州,书生,相爱,分离.大师,你好苦.”蒋冬雪突然间在楚白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趴在他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得很委屈。
整整六个小时,蒋冬雪接受了静真六个小时的记忆传承,从她的儿时被抱到清凉山,到她筑基,到她一百一十三岁时在青州与那个年青书生的相遇相知,最后又到一百二十岁时与书生的分离,从而顿悟,凝结金丹大道。
还有.还有很多天机门的秘密,还有天机决,一大堆静真的记忆被她知晓。
只不过知晓之后,蒋冬雪却发现静真大师好苦,她的一生,从来没有为过自已,可以说,她的一生都在渡人,但却未渡已!
“怎么了?你是.”楚白在这一刻还无法确定蒋冬雪和大师父的元神有没有相融,所以他不敢胡乱说话。
“没怎么,没怎么.”蒋冬雪发现自已趴在楚白肩膀上的姿势有些暧昧,所以立即松开他,而是揉着自已的腿道:“你大师父叫静真吧?”
“是啊?大师父意识清醒了?她说什么了?”楚白大喜,蒋冬雪能知道大师父叫静真,那就显然和大师父交谈了啊,一定是大师父告诉她的。
“她说.”蒋冬雪低下头,不敢看楚白的眼睛,低声道:“她说她要静修,也和我说了一些她的生平,要我轻易不要打扰她。”
“啊?她没有说我吗?只说了这么多?”楚白有些急,大师父既然醒了,凭她的性格,应该有话要交待自已啊,可是为什么没有?
“嗯,她说你了,说让你保护我。”蒋冬雪是一个不会撒谎的女孩,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对楚白撒谎了,毕竟她答应静真的,要自已装成楚白的师父,务必把楚白留在俗世,不让他回天机门,永远不能回。所以短时间内,唯一不让楚白离去的办法,只有让他保护自已,让他无法脱身。
“弟子尊命!”楚白突然跪下,深深把头颅埋下,其实在知道大师父的元神在蒋冬雪灵魂之中时,楚白就已经把她定为大师父了。他这个人,一生最敬重的就是大师父静真,可以说与静真的亲近如母亲一般,所以真的对静真的话言听计从。
“啊.你快起来,快起来,我.哎哟.”蒋冬雪看到楚白对自已下跪时,惊得立即就要起身躲过,可是还没等她站起来呢,双腿又是一软,实在是站得太久,双腿麻木没知觉了。
“大师父,你没事儿吧?”楚白手疾,不等蒋冬雪摔倒,就直接扶住了她的腰。
“我不是你大师父,你大师父在静修,不要乱叫呀。”蒋冬雪被楚白这一句大师父叫得满脸羞红,急得都快哭了。
“可是你们.你.以后就会是了呀!”楚白也急道:“等以后你们的元神融合了,那时候你该怪我现在失礼数了。”
“不会的,不会的。”蒋冬雪连连摇手道:“以后你不能再叫我大师父了啊,太难听,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