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至于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反正我是信了!”
在碎了一地的节操之中,铁钧顽固的将一大盆子脏水泼到了老罗的身上,全身而退。
他离开的时候,屋内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伊休,已经用一种极为怨毒的目光看着铁钧了,仿佛将他当成了生死大仇一般。
这样的眼神让铁钧事情以警惕的同时,也十分的恼火。
他和这个伊休可以说是从来没有交集,根本就不认识了,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混蛋就算计自己,把自己当成了仇人一样,这里面,有谢白的缘故,也有七王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铁钧同样对这个家伙恨之入骨,绝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看的,也不会给他面子,看到他那怨毒的目光,铁钧只是冷笑,最后望了他一眼,目光之中,杀气森严,即使伊休仅仅只是练过一些粗浅的气功,根本就没有摸到精神力量的门槛,但是铁钧的目光仍然让他感觉到一种针刺的感应,让他不由的心下一寒。
“伊休,你怎么看?”
铁钧了开了,文左转头问道。
“不可能是老罗叔,一定是他,他杀了老罗,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以一个死人的头上,显然是有问题的,就算不是他动的手,事情也一定和他有关。”
“证据,他是朝廷命官,他的师父是明剑,在六扇门中也有自己关系,你想钉死他,就必须有证据,他的不在场证明那么的完美,很明显就不是他动的手,除非你能把凶手找出来,指证他,否则,你就拿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的。”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文左有些遗憾摇头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三司衙门是限期破案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三司,给六扇门一个交待,如果你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证据,那么,我也只能按他说的去做了,这小子虽然混蛋,但是却很懂规矩。”
所谓的懂规矩就是深谙官场之道,文左是来查夏江之死的,并不是来查铁钧,铁钧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嫌疑人而已,还是一个有充足不在场证据的嫌疑人。
这样的嫌疑人一向是最让调查人员头疼的,但是铁钧却深谙官场中的规则,官场之中,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交待,所以他就提供了一个交待,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交待,或许并不是最合适,最合理,但是却说的过去,最妙的是,这个交待并不会损伤任何一方的利益,只是将一切推到一个死人的头上罢了,一个死人而已,就算是背再多的罪名,也不会再损伤一根毫毛,至于名声这种东西,对死人有用吗?
铁钧成功的利用了同行的金志扬,将老罗报仇的举动诠释为刺杀知府和县尉,想想看,连知府都敢刺杀,那么刺杀一个县令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至于为了什么目的刺杀,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人已经死了,有本事你去问死人啊!
就这么把事情一推,各方面都能够交待的过去,文左也不用再烦恼也,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铁钧狡诈如狐,一个月的时间,搜集证据,恐怕有点紧张啊!”
“你当真以为我是让你对付铁钧不成?”文左忽然奇怪的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调查铁钧地有什么后果?如果他真是夏大人死亡的幕后主使,你以为他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查出来,他连朝廷命官都敢杀,还会在乎你这个小小的幕僚?如果他不是夏大人之死的幕后黑手,那么你的调查方向就错了,平白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他知道伊休的愤怒是有道理的,他也能够理解,不过,他相信,如果换个位置的话,自己绝不会现在想着给铁钧找麻烦,去找什么证据,因为铁钧的不在场证明太过充份了,靠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证死铁钧,一不小心还会让他反咬一口。
稷下学宫出来的学子,虽然一个一个都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是有一点最麻烦,就是太过看重情义,在关键的时候不会变通,他们死也就是死在这上面。
当然,这里指的仅仅是初出茅庐的学子,那些出师二十年以上的家伙,哪一个不是人老成精的货色,这天下的事情,根本就难不倒他们,想利用他们的家伙,也只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惜,伊休出师还不到十年,并没有那些老学子的成熟,如果换成是那谢白或许会好一些,他虽然在京城败给了伊休,但是经历了那般惨痛的教训之后,现在应该已经成熟起来的,倒是胜利者伊休,似乎自那次以后信心暴涨,行事愈发的张扬,这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