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闻言那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般落下来,让她对自己这临时超常发挥的演技十分满意。因摇头哽咽道:“大娘不要问了,难道不闻‘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么?例如在这乡下,一旦谁家困难了,邻里们还有伸手帮忙的。可是我那爹爹呢,呵呵,他读书明礼,却是做了官便把良心给丢了……”
于是一边哭一边巴拉巴拉把罗海天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中韩姨娘对他们母子的欺负和罗海天对他们的刻薄寡情自然是要渲染到十分的,至于添油加醋,根本就没那个必要了,连歹毒心思都能起的男人,罗莞觉着这已经是坏到了极致,也没什么油醋可添加的。
这一说便说了小半个时辰,直说的蒋秋娘和罗孚都伤心起来,母子两个靠在一起,哭的声堵气噎。罗莞说到现在,眼泪也实在是再挤不出来了。好在这会儿人群已经成功被她挑起了情绪,真可谓是群情激愤,哪里还会在乎她掉不掉眼泪,就算掉不下来,也只会以为这命运多舛的女孩子把眼泪都给哭干了。
眼下这些是什么人?最普通的百姓。平日里没事儿做做白日梦,最喜欢最期盼的剧情就是能够遇上命中的贵人,或者助人为乐之后,那人后来飞黄腾达了就来报恩。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这种忘恩负义,得了恩情反而反咬一口的混蛋。
于是,蒋秋娘被休就不再是一件羞耻的事了,乡下人见识虽不多,但宠妾灭妻也是知道的,罗莞娓娓道来,一桩桩一件件条理分明有板有眼,哪里会是胡诌出来的?何况这母子三人的境况也现在此处摆着,大家又不是没眼睛看不见的。
罗海天以及他的八辈祖宗在这一刻算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待遇,被骂的狗血喷头。谴责之余,就也有人注意到了母子三人此刻的凄惨境况,便有人大喊道:“张大叔,你看看她们三个可怜的,这个时候儿娘家不给做主也就罢了,那毕竟是官,咱们小老百姓斗不起,可若是还让她们三个就在外头流落,那还是人么?张大叔你就去金太太面前求求情,让她们三个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呗。”
这位仁兄一语出口,登时人们才意识到这个重大问题,于是纷纷转火,从强烈谴责罗海天到帮蒋秋娘母子三个说情。这里张才听到大家这些喊,他自然是巴不得的,因连忙对蒋秋娘道:“姑娘您先在这里耐心等等,待小的去和太太说说,也许能看在这么多乡里乡亲帮忙的份儿上,让姑娘和少爷小姐进门呢。”
蒋秋娘面上也露出希望的光彩,点头谢过张才后,便站起身看着他一径去了。
这里罗莞转回身来,目中再没有刚才的无助和凄楚,而是换上了一丝冷笑,暗道那么势利的女人,之前也是乡里乡亲们都跟过来了,她都不肯让我们进门,这会儿难道就会改变主意?恐怕不会吧。嗯,恰恰是不会才好呢。看我怎么治她,不然的话,纵然这会儿进了门,恐怕将来也没有舒心日子过。
一边在心中思量着,果然就见张才奔了出来,满脸的愧色,甚至隐隐有些怒容,来到蒋秋娘面前便垂头道:“姑娘,太太……太太忒的刻薄了些,你们……你们还是走吧……”一边说着,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钱袋,要给蒋秋娘。
蒋秋娘哪里肯收,而这时围观的乡亲们一看,母子三个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哥哥嫂子竟然也不肯收留,甚至连面都不露,这哪里还叫个人。因此便纷纷叫骂起来,直骂金氏不是人,可金氏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这三个拖油瓶,外面人们骂的沸反盈天,她自然也听见了,却也不去理,眼看着雀儿在炕下都有些不安,一个劲儿拿眼来看自己,于是便将最后一把铜钱放到匣子里,冷笑道:“骂呗,爱怎么骂就怎么骂,难道我是在乎名声的人?又不是第一次挨骂了,不疼不痒的,谁爱骂就骂,有本事,来撕下我的肉,让我疼一疼才好呢。”
见这家兄嫂做了缩头乌龟,一时间众人也真是没了办法。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道:“唉!怪可怜的,也罢,蒋家娘子,既然你兄嫂不肯收留你们,先暂且到我家里去住吧,日子长了不敢说,就住三五天,我们还是能供得起几顿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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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目,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也知道没多少人看文,但是收藏……好像一个没涨这种节奏,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还有那位给评价票的大人,多大仇啊?你大年初一给我投个两星票让我这文一下子就成了4分,这才几章内容啊?您老心里就算是看的堵,及时抽身也容易吧?至于大过年的花钱买票给我添堵吗?不开森,BLX都碎成片片了。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