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和国公府闷坏了吗?动辄散散步都要一大群人跟着,好容易到了自己的地头上,还不让我透口气啊。”
苏名溪摇头道:“那也戴两个小厮或者护卫,这里毕竟是外边了,一旦遭遇点什么事,不是玩的。”
他说到这里,就听阮云丝道:“你还真说着了,确实有件事要让你帮帮忙。”因将杨家媳妇的事情说了,又道:“我觉着这女子死的实在太过离奇,所以请你想办法找个好仵作来,替她验验尸,看看是不是自己上吊的,如何?”
苏名溪道:“这算什么?照你所说,她之前已经有预兆了,必然是心中藏着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后来挨不住,便自尽了。”
说完却听阮云丝道:“什么事能这样的沉重?竟把人活活儿逼死了?她也说过公婆待她极好,如同亲爹娘一般,丈夫也是尽力维护她,我就是想不通嘛。”
苏名溪只好道:“好了好了,怕了你,我回去就找个好仵作过来,总行了吧?只不过你却不许去,怎么说身份在这里,那女工你连认识都不认识,若就这样去人家家里,没道理,怕是还让人误会你这国公府的新奶奶就爱听离奇故事儿呢,这就不好了。”
阮云丝本来还真有这个心思,却被苏名溪一语道破,也只好作罢。心想幸好自己还留了小猴儿这一招暗棋,不过若那女子真是为人所害,虽然小猴儿不出面,怕官府也不会轻易了结了吧?想到此处,便笑道:“好,只要爷记着答应我找仵作去她家,我就不过去了。”
苏名溪点点头,四下里无人,不用讲究那些男尊女卑的规矩,两人便牵手并肩而行,苏名溪看着四周景物,忽然感叹道:“词句上说,物是人非事事休。云丝,你可还记得这里?”
阮云丝左右一看,不由得心里也是一动,轻声道:“这是当日我和名溪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分道扬镳的地方。”
苏名溪点头道:“是啊,虽然那时候被你一口回绝,于我心里是痛彻骨髓心扉。然而如今想想,上天待我苏名溪到底不薄,如今景物依旧,人也依旧,还让我牵在手里,并未真个事事皆休,这是何其幸运之事?”
阮云丝也感慨道:“是啊,我还记着那是春日里,你我便在漫天柳絮中擦肩而过,你只知道当时你痛彻心扉,不知我当日哭得什么样子呢。只那时我对你的情意,却还不能让我放弃〖自〗由和事业,但是那种情深缘浅的伤痛,却亦同样伤我的心,我在外面游荡了大半日才回去呢。”
苏名溪惊讶道:“我是料到你或许也会有些难过,却不知道你竟难过成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当日我不该走的那么痛快,看见你哭成梨huā带雨的模样,直接抢了人回府就是……”
夫妻两个一边牵手走着,一边叙说这几年来点点滴滴的回忆,只如今回想着,那些曾经的痛苦牵挂,却全都化作今日的幸福甜蜜。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到山边儿上了。苏吟玉和苏吟采接出来,都笑道:“好啊,说我们出去了半日,如今却有人比我们还变本加厉,明明说就回来的,结果这一去就没影儿了。”
阮云丝咳了一声,有些心虚的看了苏名溪一眼,然后抬眼望天道:“两位姑娘别怨,这都是你们哥哥的错儿,非拉着我在外面游荡……”
不等说完,就听里屋杨老太君的声音响起道:“哦?还有这种事?名溪有什么话说?要不要我老太太给你们断断是非?”
阮云丝没想到杨老太君耳朵这么好使,她还当屋里仍有客人呢。这下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却见苏名溪也忍不住笑,用手悄悄点着她,然后进屋道:“孙儿多谢老太太做主,不过今儿这事确是孙儿的主意,这里孙儿从前也来过几遭的,难得今日和媳妇故地重游,一时高兴,忘了老太太和太太,真是该打。”
接着阮云丝也进来,少不得又替苏名溪分辩了几句。杨老太君看上去兴致很高,又打趣了几句,苏名溪便说去看看别的地方的情况,转身离开了。
这里小白和阿峰进来,两个小的身上衣服都脏了,却是兴高采烈。阮云丝这才知道,猎户村的王氏等人带着旭哥儿和狗子下午前来拜见,又送了些狍子狐狸山鸡野兔等,杨老太君心里高兴,自然也命人给了价值不菲的回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