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一会儿,程白手里拿着刚收缴回来的一条鞭子走进来了,盯着他平静问道:“进不进去?”
仿佛裴迟再跟说一个“不”字,程白手里的鞭子就会甩过来。
裴迟咬牙切齿地指了指他,悻悻地走进里屋了。
程白将鞭子随手搁在案几上,把药膏打开,淡道:“坐下,自己把衣服脱了。”
裴迟瞪着他说:“我自己会上药!”
程白看了他一眼,冷声道:“裴少爷怕什么?”
“开什么玩笑,少爷我会怕你吗?”裴迟揪着衣衫咬牙道。
于是,程白看着他,一言不发。
裴迟在他双眸的逼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衣衫解下来。
裴迟肩宽腰窄,肌肉挺有力量感的,线条修长挺俊,身材一如既往的的很诱人,程白盯着看了一眼,按住了他的肩膀转过去,又看了看他后背,确定只有挨近他胸口的那里有两道鞭痕。
好在那鞭痕挺浅的,不然他……
程白沉下来心,给他上药。
但是没过多久,裴迟就闷哼一声,瞪着他说:“你上药就上药,别趁机乱摸我!”
程白闻言,抬眸看了看他问道:“我摸了吗?”
“谁知道你会不会——啊!”话音未落,裴迟喘息着尖叫了一声,声音还有一点前所未有过的抖颤呻`吟,他惊恐无比地瞪了程白一眼,再僵硬地低下头,看到程白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捻住了他胸口的一点。
那种触电般的战栗感一下子从脚趾尖猛地蹿上胸口,根本抵抗不住就叫了出声。
裴迟的声线原本是那种很清亮的音色,但猝不及防溢出来的那一声却带着抖颤、喘息,就好像是好好的一副水墨画忽然被染开了,变得有些朦胧。
裴迟喘得很急促,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松手!”
程白沉静地盯着他的脸庞,喉结慢慢地往下攥动,淡淡的说:“你耳朵红了。”
“我去你大爷的!你才耳朵红了!狗东西你松不松手!”裴迟这下真的急红了眼,抬手要揍他,但程白没给他机会,他的拳头一挥过来就被他握住了,然后被程白顺势抓着他两只手往椅背后面撂过去,用他解下来的衣衫很用力捆住了,裴迟使劲挣扎了几下都没挣扎出来,怒瞪着程白道:“狗东西你干什么!你快给我松开!”
“别动。”程白极其冷淡地道,“你老老实实坐着,等我给你上完药。”
闻言,裴迟顿时老实下来了,可是还是一脸忿恨,好像程白是个多么罪大恶极的人。
裴迟觉得自己无比的憋屈,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被程白这个狗东西处处欺压着,他在北城被他欺压着也就算了,如今到了汉城这鬼地方来,也要被他欺压!
裴迟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他当年就不该去书院念什么书,不然就不会遇上程白这个神经病!
他想着的那个神经病给他上完药后,看了看他说:“你……”
刚说了一个字,裴迟就冲他嫌恶道:“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