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迟瞪住他,不信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程白这个死变态若不是仍对他心心念念,又怎么可能帮他这么大忙。
程白随手执起酒杯,慢悠悠地倒了杯酒,抿了一口酒液,平静道:“裴迟,我若真想打你主意,在牢里的时候你就逃不了,更别提现在。”
裴迟听到这话,面色微微变了变,但总归来说还是不太好,他刚坐下来想再喝口酒,冷不丁发现了哪儿不太对劲,他抬头一看,酒杯已经落在了程白手中,他顿时又恼火起来,“你喝我喝过的酒杯,你恶不恶心?!”
程白神色一顿,“我岂知这是你喝过的?更何况,男人之间喝同一酒杯,这就算恶心了?那从前你我在书院念书时,你对我做过更恶心的事都有。”
“你闭嘴!你还敢提从前?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一个不正常的人做这种事就是恶心!”
“我不正常?”程白轻轻地挑起了眉,慢慢地靠近他,裴迟见着不太对劲,伸手要推开他,程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裴迟被他一碰到,顿时又炸了起来:“松手!”
程白将手里酒杯未喝完的酒往他脸上泼下去,摔了酒杯,在裴迟破口大骂的同时将他按倒在坐榻上,一手抓住了他两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掐着他脖子挺粗暴地扯开他衣领伸进去,狠重地按了一下他胸口,却盯着他那张被酒液淋得半湿的脸庞,面无表情地轻声道:“裴迟,我要想弄你,你早不知道死几回了,别给脸不要脸。”
“滚开!你给我滚开!”
裴迟怒吼着,完全无法忍受程白摸他,他双手动不了,又试图抬起双腿要踹程白,但程白动作比他更快,
“这才叫不正常。”知道他一定被自己吓得不轻,因此没一会便收回了手,从他身上起来。
谁知他起身后,裴迟愣了一愣,忽然条件反射似的坐起来,捂着胸口对着地面一阵呕吐。
而整个过程里,程白就静静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吐,他也知道裴迟为什么吐。
裴迟吐了好半天,脸色都发白了,虚弱地喘不上气来。
程白慢慢垂下眸,过了片刻,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裴迟想推开他,但又生怕他再用别的手段恶心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接过来,敷衍了事地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抬头阴沉地瞪着程白道:“程白,你说我给脸不要脸,那你呢?你堂堂一个大理寺卿,你敢让你手底下那些人知道你背地里是这样龌龊恶心的一个人吗?”
程白大概是被裴迟辱骂习惯了,所以听到裴迟这些不堪入目的字眼,面上仍然是毫无波澜,他只是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道:“我没什么不耻的,这世上也不只是我一人喜欢男……”
话音未落,裴迟恼怒不已地打断他的话:“你闭嘴!”
程白看着他恼火的样子,轻笑了一声,“你头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