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最是清醒理智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气到嘴唇颤抖,他眼神闪着阴戾的怒意,又冷又狠,当真活像是一个要杀人的疯子。
“心心你看看你现在,你心里是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吧?你这样一个从小心里阴暗的人,你好好地待在自己的阴诡地狱里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去奢望得到救赎呢?”陈希完完全全把溏心的心思看穿,瞧着他就像在瞧一个跳梁小丑似的,甚至笑吟吟地,看好戏一般的目光,预备看看等一会溏心要怎么跳。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溏心猛地一把推开了他,神情冷戾地张目四顾,下一刻,一把拎起那还没烧尽冥钱的火炉,带着弑人的杀气,毫不犹豫狠狠地往陈希身上劈头盖脸砸过去。
陈希瞳眸骤然一缩,迅疾反应过来掀起身上的披风抬手挡下,尽管手指还是被四溅的火星烫了一下,但他随即扯落披风将火炉掀开了,披风随着火炉被扔落弃下,随即烧了起来。
陈希抬眸,看到溏心站在原地,寒冷的眸子里仍旧盛着阴沉狠戾的杀光。
陈希盯着他,微微喘了喘,冷冷道:“溏心你还真是疯子一个。”
溏心一字一顿地,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般寒冽:“你敢招惹我,我就敢疯给你看。”
“是吗?你那位心心念念的那位少爷,知道你是这样可怕的人吗?”陈希冷笑道。
溏心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冷冷地,凌厉似锋。
而陈希看透了溏心的本质,讥讽地笑了笑,走近了溏心,这一次,在溏心动手之前,他扼住了溏心的颈脖,将他抵在了树身上,任由溏心对他又掐又咬,他扼得很用力,令溏心张了口,别说发出声音了,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溏心的脸上也很快变得愈发痛苦扭曲,越发濒临窒息……
然而这样痛苦的溏心落入陈希眼里,他却更加高兴更加痛快了,他甚至伸出了另一只手,从溏心的背后伸过去,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不知道的,从背后看会以为陈希在温柔地抱着溏心说什么动听的情话,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清清晰晰地充斥了讥诮,“溏心,母债子尝,你该是什么样的人,就得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敢僭越那一步,我就不会放过你。”
陈希说完这句话,终于松开手。
溏心捂着通红的颈脖,俯身剧烈地干呕咳嗽起来,他张大了口不停地喘息,却被寒冽的风呛着了,又咳嗽得更厉害了,嗓子眼都咳哑了,但当他双眼血红地抬起头时,陈希的人已经走了。
溏心的两只手都是麻的,却攥紧了,用力地掐住了指尖,骨节渗着森冷的白,怎么也无法释然的恨。
但饶是如此,却还是半点都无法发泄出来,他只得把手很用力很用力地按在树上,磨破了指甲肉,却仍是半点都感觉不到痛。
陈希的话就像梦魇般萦绕在他的耳边,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忘记。
而等他回过头,母亲的墓碑就在眼前,纷飞的火星烟灰在满天飞,慢慢地映入他的眼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渐渐的在他眼底灰飞烟灭……
溏心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成了一片。
他来时是自己徒步走过来的,走的时候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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