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的,她就会努力去争取。”
纪小时忽然停下来脚步,很坦率地道:“阿泠,我们都应该明确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晟泠若有所思了一下,回头看着纪小时轻轻点了下头,嘴角总算带了一抹浅笑的弧度。
她们一同给温沫沫挑选了一件礼物,又找了家平时常来的客栈吃了一顿,那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她们刚吃好,许岑然和公主府的人都找过来了。
许岑然来的时候微微皱着眉,显然不是很高兴纪小时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但碍于晟泠公主也在,到底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跟晟泠道了别以后,便带纪小时走了。
许岑然并没有坐马车过来找人的,所以一出了客栈,纪小时就忍不住哼唧着要他背,许岑然便真的背她走了。
纪小时圈紧了许岑然的脖子,埋在他后颈那里,跟只小猫似的用小脸拱了拱。
许岑然有点无奈,清了一下声音,“别抱那么紧。”
“我不。”
“一会断气了。”
“……太傅你变坏了,哪有这么夸张。”
“还不是跟你这个小混蛋学的。”
纪小时软软地哼了两声,但到底还是乖乖松开了力度,没有缠他那么紧了。
她两条小腿挂在他背着她的手臂上晃了晃,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傅,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是假如你跟我家人有仇,你还会喜欢我吗?”
许岑然:“……虽然纪家一开始并不怎么接受我,包括你哥哥温简也不待见我,但是这是因为他们原先怕你受伤害才会对我颇有意见,这些我都能理解,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家里人有仇?”
许岑然显然并不能理解小娇妻的脑回路。
但纪小时见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跟她分析逻辑,就忍不住挠了挠他脖子,不满道:“都说了假如,假如!许太傅你不好好听题!”
许岑然依旧板着脸道:“没有假如。”
“那假如我跟你家人有仇呢?”纪小时小声哔哔。
许岑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更严肃了,侧头看她:“你说清楚了。”
纪小时觉得自己跟这个非得要较劲认死理的许太傅没有办法用“假如”来沟通了,于是只好跟他换了个说法,“不是我,我就是想问问太傅,如果是你碰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你这样说太笼统了,我也没办法说清楚,但我能跟你保证的是,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恨一个人是恨一个人,这两者是分开的极端,不能混为一谈,就像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因为厌恶仇恨什么就不喜欢你,明白吗?”
月色清浅,微风徐徐,而月光落下的影子很长很长。
纪小时趴在他背上,侧头靠在他的肩膀,眼珠子乌黑清亮地看着地上的身影,很安静地听着他声音低缓平淡地讲完。
然后,软软地“哦”了一声。
明白了。
她想,晟泠也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