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栩自己都没想到,她本来只是打算送顾林出去而已,完全没有预料到顾林会这么扑过来亲她。
而顾林这次的亲吻,和从前那样的急切不同,徐栩不知该如何去形容那一种感觉,他很深情地吻着自己,想要拥抱自己全部的那种沉稳的深情。
以至于,徐栩好半晌都是呆滞着的,半点也没有反应过来。
顾林的呼吸很热很热,包围着自己,让徐栩的脸颊一点点地泛了红,那样的爱意,让她无处可避。
他噙着她的唇齿,半咬了咬,几乎是喘息着在她唇兮开口,带着哄弄的意思:“让我留下,好不好……”
“不……”
徐栩只是刚开口发出了一个“不”字的单音节,就被顾林再次咬住了唇吻了上来,徐栩一下子快要被掠夺了呼吸,小脸憋得通红,等顾林终于肯稍稍放开了她,徐栩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
可是下一刻,顾林却是直接将徐栩抱了起来,关上门,往院子里走。
因为顾父顾母他们都在睡觉,徐栩也不敢大声,她被他抱在怀里,抓着他的衣衫,低声警告:“放我下来!”
顾林有点耍赖上了,似乎就仗着徐栩不敢大声说话,他一边打开她的房门一边说:“不要。”
顾林轻轻合上门,一路把徐栩抱回了床榻上。
床头案几两边分别点着一盏红烛,摇摇晃晃的烛光,却铺了一室的温暖。
顾林这次一点也不莽撞了,他很小心翼翼地把徐栩压在身下,低头,轻轻地啄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嘴唇,低声唤她,“栩栩……我特别想你……”
徐栩本来还欲要挣扎,听到这低沉缓缓地几个字,一下子仿佛一整颗心都软化了一半。
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而顾林也没有接着亲她,只是缓缓地收紧了力度把她抱进了怀里。
顾林抱紧着她,低头缓缓地埋进她的颈间呼吸,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起伏……
在今夜之前,顾林并没有想到,他能够拥抱得到徐栩,非但拥抱到了徐栩,还把他的徐栩抱了个满怀。
他很清楚地明白,这就是自己所想要的。
这就够了……
所以他亲了亲徐栩的耳朵,嗓音低沉又温柔地,跟他的栩栩说,“栩栩,新年快乐。”
徐栩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面对顾林,至少再次见到顾林以来,她做到了,可是此时此刻,他抱着自己,亲自己耳朵,和以往每一年的除夕夜一样的语气跟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徐栩一瞬间鼻子泛了酸,眼眶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她咬紧了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可是呼吸还是渐渐地急促起来,小手攥成了拳头,微微颤栗着打了一下顾林的后背,声音跟着微微发抖了的,“谁跟你……新年,快乐……”
顾林任凭她打,在她耳边说,“是我。顾林跟徐栩说,顾林跟他的媳妇儿说——新年快乐。往后每一年,我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