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掀开了被子,想要起身下床来着,但屁股那里又实在疼得厉害,她很郁闷地看了看床榻,余光瞥见了什么,一转头,把被褥上的红色丝带扯了过来,缠在指间玩了一会,又往自己手上绑了个蝴蝶结……
她当然不知道这丝带是用来干什么用的,所以绑完以后,等许太傅开门进来了,还显摆给他看,“太傅,好看吗?”
纪小时身上衣裳也没穿好,两条小腿白花花地坐在床上,白皙纤细的小手上还缠着那有些情色的红色丝带,而纪小时头发半湿,有些凌乱的垂落在雪白的肩上,偏偏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还那么清纯无辜地看着许岑然。
手里拿着膏药进来的许岑然看到这一幕,当真快说不上话来了。
许岑然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道:“你快把它解开了。”
纪小时听着他语气有点怪怪的不自然,以为他是不喜欢,便想着赶紧把丝带扯下来,但她不小心一个用力,却把丝带弄成了死结,一只手根本解不开了,纪小时个没心眼的,还把嘴唇凑了过去想用牙齿咬,但许岑然看到她唇红齿白咬着红丝带的样子,眼底更是深暗交织,哪里还能看得下去,上前过去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皱着眉道:“我帮你。”
纪小时这才“哦”了一声,乖乖把手放在他手上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在给自己解开丝带上的死结。
按理说,许岑然应该会很嫌弃这条丝带的,因为她刚才咬丝带的时候,还把口水沾上去了。
但许岑然除了没正眼看她,却还是很认真仔细地小心翼翼帮她把丝带上的死结解开了。
温温凉凉的丝带从手上滑落,纪小时抬头看着他说:“谢谢太傅……”
结果许太傅还是不看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把手里的那小盒子药膏递给她手上,“你先……擦一下。”
纪小时知道他指的是摔的屁`股那里,脸颊红红地,怪难为情地问道:“我自己……擦啊?”
许太傅:“嗯。”
纪小时咬了咬唇,轻哼了一声,“那我现在擦了!”
说着,纪小时还真的要把当着许岑然的面前把身上的衣裳扯下来了,但许岑然却接着道:“等一下。”
纪小时停顿住了动作,挑起眉眼看他。
结果下一刻,许岑然当着她的面,把床榻上的幔帐给放了下来。
纪小时:“……”
不是……
讲道理!她有那么差劲吗?她真就糟糕到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吗?!
纪小时气呼呼地鼓了鼓小嘴,瞪着幔帐外的那一抹修长身影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重新披上了衣裳。
她没抹药膏,也懒得弄。
反正就是被摔了一下,是许岑然太大惊小怪了而已。
不过,她扯开幔纱后,还是骗许岑然说自己擦好药膏了。
“好,你先睡吧,我出去沐浴。”
纪小时眯起眸,撅着嘴说:“太傅你是不是嫌弃我!”
许岑然皱起眉:“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