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时低下了头,绕开了他要往府外走。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许岑然抓住了她的手,纪小时觉得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间,心口子像是被什么绞在了一起,好疼好疼啊。
她眼睛一下子通红了起来,却还是压抑着难受的情绪开口说:“太傅……你干吗呀?”
许岑然抓着她的手,看到她的手上果不其然胡乱缠成了一团。
许岑然面无表情地解开她手上的纱布,重新给她包扎好伤口,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道:“我送你出去。”
纪小时抽回了手,干干笑了笑说:“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她说着就自己走了,但没想到的是,许岑然还是跟了出去,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许岑然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轻声开口问道:“你要回北城吗?”
纪小时低着头没回答。
“小时,”
“太傅……”两个人忽然异口同声,纪小时先抬起了头,摸了摸鼻子,看着他,又笑了笑,有些莫名奇妙地说,“你那个……那个未来妻子……还挺好看的哈。”
纪小时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跑了。
根本没上他准备的马车。
她一边跑一边汹涌地掉着眼泪,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伤心过。
她就想,纪小时怎么能怂成这样……怎么能害怕成这样……
可是,事实就摆在那。
许岑然不会喜欢她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了,那个女人还是许父许母都很喜欢的人……
那她跑到这里来,到底又算得上是什么啊!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纪小时!
你就是一个大笑话!
根本就没有人想要知道,你许了什么样的心愿!
……
纪小时伤心欲绝地进了一家酒楼,买了一大堆酒,一边喝一边趴在桌上呜呜地哭……
是真的要难受死了。
有男子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家趴在这里喝酒买醉,哭得还怪让人心疼的,便坐到她身边去安慰她,“丫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啊?”
说着,还上手去摸纪小时的肩膀,结果纪小时一个酒罐子往他身上砸,大声哭喊:“你神经病啊!”
男子还好是及时退开了,但还是被她吓了一大跳,神色变了变,“我好心安慰你,你……你有毛病?”
“是啊!我有毛病!我没毛病我干嘛跑到这里来!我没毛病干嘛跑来给人家看笑话啊!”纪小时一边吼一边哭,根本就顾不得还是个姑娘家了。
男子一脸莫名奇妙地瞪了瞪她,最终还是没招惹她,骂骂咧咧的走了。
纪小时自己吼完,又趴在桌上继续呜呜咽咽的哭,哭着哭着,嫌弃手上的纱布碍手碍脚又碍眼,又气得把纱布胡乱地扯下来,顾不得被划破的手指有多疼,继续抱着酒壶仰头喝酒。
只是,到底是年纪不大,平日里又从未这样酗酒过,没多久就醉醺醺地趴在酒桌上胡言乱语了。
隐约间,好像是店小二来问她要找谁来接她,纪小时掰着手指头迷迷糊糊地报了几个名字,店小二一脸为难地听着她报名字,好在总算听到了一个认识的名字,这才让人赶紧去叫人来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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