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远也傻眼了,“小简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
宁城远不说还好,他一说话,温简便转而望向了他,眼里的愠怒依旧不减半分:“城远叔,我且问一句,此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城远怔怔地回道:“是我堂弟,也是在灵山上教小时的太傅,小简你是否误会了什么?”
“哥哥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太傅!”纪小时紧紧抱着许岑然,气得眼眶都红了。
而许岑然已然明白过来了什么,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开口跟纪小时说:“小时,你先撒手。”
“我不!我不会撒手的!”她要是撒手了哥哥又发疯揍他了怎么办。
可纪小时不知道的是,当温简听到宁城远说许岑然是纪小时的太傅以后,更是瞳眸骤地一缩,眼看着纪小时还那么维护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更是气恼至极,他缓缓地,几近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他方才对你做了什么?”
宁城远也很好奇地转头去问许岑然,“你到底对小时丫头做什么了?”
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见温简这小子这样生气恼火,这并不多见,所以他实在是好奇,许岑然到底是做了什么触犯温简底线的事情……
然而,未等许岑然开口回答什么,便听到纪小时抢着回答道:“不是哥哥想的那样!是我强迫性的抓着他的手……放过来的……”
纪小时越说越小声了,显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简:“…………”
宁城远更蒙逼了,转头看了看温简,又看了看另外二人:“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双方快要陷入死寂的时候,许岑然终于缓缓地开口,却是往事实上补了一刀,对温简道:“我很抱歉,的确是你想的那样,我的确是……喜欢令妹。”
就连纪小时自己都知道,她从来就没见过哥哥这样生气过,她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喜欢许岑然的事情告诉哥哥,就怕哥哥真的又要揍许岑然,可许岑然这回却是用不着她怎么使手段逼迫他开口说喜欢自己了,许岑然竟然直接跟温简说了!
那一瞬间,纪小时怔怔地望着许岑然,忘了害怕,也忘了所谓的顾虑,她有些发着呆,心里半是欢喜半是愁。
可就在下一刻,哗啦一声,竟是温简直接将手中那些原本是带过来送给宁城远尽数砸在了许岑然身上,许岑然的额头一下子便渗出血了,纪小时大叫了一声抱住了许岑然,哭着叫喊:“哥哥你再动手我就跟你拼了!”
“起开。”温简一字一顿地开口对纪小时说。
“我不要!”
温简又把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护着的许岑然身上,嘴角轻轻地扯了一下,清清晰晰地讥讽:“你就是这么当别人太傅吗?你既不懂何为为人师表,又不懂何为礼义廉耻,你——连自己的学生都敢勾引,你可知我妹妹才过及笄礼未满一年!她尚且什么都不懂你就这么诱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