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简微微一愣,眼神有些复杂窘迫地看着她说,“我没有……”
而且声音沙哑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青稚轻轻哼了一声,不置予说。
温简只好解释说:“随便叫一名将士给我换就行了。”
“那他们又不会换药,伤着你了怎么办?”青稚有理有据地反驳他的话。
温简没说话了,老老实实配合她脱衣服。
结果脱衣服的过程中,两个人都很安静的,一句话也没说,温简还好,只顾着专心配合她,但青稚却一边脱一边微微红了脸。
其实只是看温简的上半身也还好,但温简灼热的呼吸就在头顶上,这样近在咫尺的,让她无处可避,又忍不住想起上次被温简那样激烈火热亲吻过的画面,那时温简的气息要比这时候来得滚烫粗重得多,但却是一样地让她有一种再次被烫到心的感觉。
心里明明是在怦怦地乱跳,但表面上却还是故作淡定从容地给他拆下纱布,换洗伤口。
青稚的动作很轻,要比上次军医给他换药的时候来得轻多了,绕是如此,青稚还怕他疼似的,时不时地便小声问他几句疼不疼。
温简是不疼的,便让她放心上药。
好不容易给温简重新换上了药,青稚下意识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一眼温简依旧苍白的脸色,更是心疼了,“你还说不疼……”
温简却很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比起找不到你时的疼,这些真的不疼的。”
不等青稚说什么,温简又很明确地和她说自己的决心:“只要青稚愿意,多难我都和你走下去。”
青稚怔怔地看了看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揪了起来,她微微地张了张口,想对他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刚想要低下头,温简忽然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是从前以往每每抓着她的手都要与她十指相扣的姿态。
青稚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简的脸庞,温简也凝视着她,这一回,两个人是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
呼吸缠绕间,谁也不能分开谁。
苏苏回到军营时,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听说青稚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大概也猜测得到她是去看温简了,苏苏知道自己本不该去自找难堪的,但总也要去看望一下温简才是,毕竟温简这次的确是在背后默默帮了南疆城不少。
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刚走进营帐里,余光一扫,便看到了里屋的床榻上拥吻在一起的一对身影,温简还是**着的身体,苏苏轻轻顿了一下脚步,也没发出声音,便默不作声走了出去,并且和外头的守卫说了一声不要告诉青稚和温简他们他回来过的事情,轻声说罢便骑着马又走了。
外面的风霜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身后的将士在喊着苏将军,但苏苏并没有停下,自虐似的,非得要把自己暴露在暴风雪底下,任凭自己被刺骨寒霜彻彻底底地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