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小时这会儿被徐栩这样惊讶的语气反问着,多多少少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羞耻心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小声狡辩:“我也没有讨厌他啊,我以前只是看不惯他的做法,可是……我现在就是喜欢他了……”
徐栩摇了摇头,握着纪小时两边手臂,很认真地望着纪小时说:“小时,你年纪尚小,你可能还分不清什,什么是欢喜,你听我说,你不会喜欢许太傅的,也不能喜欢他的。”
徐栩现在还很庆幸,许太傅那边可能是已经很理智的拒绝过纪小时了,因为这并不符合常理。
纪小时听了却很迷茫,“为什么不能喜欢?”
“你是他的学生,他是你的太傅。”徐栩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地很用力地跟她说清楚了,就是不想要纪小时坠落无底深渊。
可纪小时却不认可她的话,甚至还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反驳她的话:“他是我太傅怎么了?我,我喜欢一个人,还要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吗?”
徐栩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纪小时的逻辑是对的,但又深知事实上就是不可行的,徐栩纠结地咬了咬嘴唇,就是很执着地跟纪小时说:“你现在,可能不明白,可是,你真的不可以,喜欢他。”
纪小时又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眼睛红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晃在床边的小脚,闷声应了徐栩一声,反正现在这段刚刚萌芽的喜欢已经被许岑然亲手掐断了,纪小时又是那种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求着让许岑然喜欢自己呢……
所以,还未开始,纪小时就打算放弃了。
她说到做到,到了班院以后,她主动申请跟后面座位的同学换了座位,自己坐到了最后一排去,许岑然大概也是想眼不见为净,所以答应了自己。
这次她的同桌就变成了一个很幽默风趣的少年楚风,楚风对于书上的诗句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自己作的诗忒逗了,并不是那种很深奥的诗,而是很白话的通俗易懂带点儿押韵的诗句,纪小时见识了几句,觉得可逗了,没事也愿意跟楚风他们几个斗诗。
他们玩了几次以后,还出了赌注,说谁要最先接不下去了,下学就灵山跑一圈。
许岑然好几次临了上课了过来,见他们几个男孩子围着纪小时的座位那里有说有笑的,脸色便一点点地冷凝下来,戒尺往台上一扔,数人一轰而散,各自回到自己座位上。
偏偏楚风坐在纪小时身旁看着她不知道在笑什么,又拿了笔在她本子上写了几个字,纪小时见了,也被逗乐了。
结果下一刻,楚风被点名了。
楚风冷不丁站了起来,“到。”
许岑然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训斥什么,只是执着戒尺指了指门外,“出去站着。”
楚风蒙了,因为这还是他头一回被许太傅罚站,虽然心里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楚风也没多想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刚才给纪小时写字的时候被看到了失了规矩,所以便听还是服从命令出去罚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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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小时这对不好看的,你们再多一点耐心啦,正在往感情朦胧期靠拢,朦胧期好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