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岑然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是僵住了,这跟纪小时在醉酒的时候不一样的是,纪小时搂着他脖子,有点着急地缠着他的呼吸,但也只是那么一刻,许岑然沉冷着一张脸将其推开了,也不等纪小时是什么反应,就起身出去了。
纪小时几乎是被重重推倒在床榻上,再听到那一声关门声,人迷迷糊糊地有些吃疼地睁开眼睛醒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嘴唇,再抬头望出去,看到门外走过的熟悉身影,似乎也就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好像……又把人家许太傅给亲了。
纪小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唯一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许岑然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好亲,让人忍不住想亲。
可是,她不能这么亲许岑然啊。
许岑然是她的太傅,而且她跟许岑然也说不上对付,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亲许岑然呢!
要是许岑然以为她真的有毛病了就不好了……
纪小时一边想着,连觉都不能好好睡了,她趴在睡枕上,有些迷茫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又想着不久前亲吻许岑然时温温软软的触感……
纪小时越想小脸越红,忍不住蒙上了被子。
烦死了烦死了,纪小时你给我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纪小时就顶着黑眼圈起床了,她去书房那里拿走了她还没抄写完的本子,然后也没胆子等着许岑然起床跟他打招呼了,就自己偷偷溜走了。
纪小时回到书院的宿舍那会,时间还早着,大部分学生也才起床没多久,纪小时趴在窗外小声喊了两声,不多时,徐栩揉了揉惺忪睡眼过来给她开门,纪小时赶紧关上门进屋了,然后坐在床边,抱着手里的本子发呆。
“小时……你是不是生病了?”徐栩很担心地看着她问道。
纪小时不明所以地抬头“啊?”了一声,很迷惑的样子:“怎么了?”
“你脸好红。”
纪小时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有点发烫,她吸了了鼻子,有些含糊不清地说:“昨天送别了我家里人,有些伤心,就忍不住喝了点酒,然后就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徐栩听了,更是愣了一愣,很担心她,追问道:“那你昨晚在,哪里睡啊?”
纪小时小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心虚地低下了头随手翻了翻手里的本子,说:“就住在客栈里了啊。”
“小时,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喝了酒怎么还能,住在外边,你年纪尚小,不知外边,险恶!”
徐栩很认真地教训她道。
纪小时自己本身心虚着,也没像平时那么伶牙俐齿了,徐栩怎么说她就怎么听。
不过徐栩人还是很好的,知道她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肯定不太舒服,便去柜子里拿了她的药过来,又给纪小时倒了水,“小时,你吃一颗这个,以前顾林每次喝多了,吃一颗这个头就不疼了的。”
纪小时说了“谢谢”接过来就着水送服了,咽了咽喉咙,有些好奇地抬头问道:“你家顾林很爱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