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似乎愣了下,被逗得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伸指撩了撩自己的眼角,强作镇定地看向山下,“是怕我从这儿跳下去吗?”
“那倒没有,我认识的青稚没有那么软弱,不会轻易被一点困难打倒的。”苏苏说着,微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顶多就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下山了。”
青稚一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梨涡浅浅的,映着白茫茫的远方,是真的好看。
而青稚是想起了小的时候,她跟温简一起迷路在深林里,当时还是苏哥哥领着他们走出去的呢。
只是,冷不丁又想到温简,青稚神色又是微微凝固了一下,心里跟着沉了一沉,但到底是没有表现于面上。
“休息够了,接着出发吧。”青稚说完这话,打算下山出发了。
她走到林子里头,上了马,苏苏在身后紧跟其后,青稚等苏苏上马了,才一起下山了。
青稚很庆幸的是,这些天以来,苏苏并没有问过她关于她和温简之间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大概愿意逃避那个人一辈子。
是的,一辈子。
因为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灭的。
她唯一能做到的,除了逃避,依旧只能够是逃避。
两日后,抵达灵山城外附近的山头边上,青稚让军队驻扎在山脚下歇息一晚,而她则打算抽空去灵山城内看望纪小时,只不过,苏苏不放心她一个人,非得要陪着她一起去灵山。
所以,她也只好让苏苏跟着同行了。
彼时,还在灵山书院里的纪小时还不知道温简和青稚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回到灵山后,平平稳稳地在书院里待了这几天,那会儿还在上课跑神儿呢,她回来的这几天,总觉得许太傅给她一种身上处处透着有奸情的感觉,也许这跟她当初休沐临走之前碰到许太傅跟一个女子暧昧不清有关,所以哪怕此时此刻许太傅很从容不迫地给他们认真讲课,纪小时自己的脑海中却老是忍不住往不太好的方向浮想联翩……
以至于许太傅走到她面前并且抽走她挡在脸边的书冷漠看着她的时候,她才回神过来自己跟个发痴的傻子一样痴望着许岑然大半天了,许岑然问她,“我方才讲了什么?”
纪小时自然是灰溜溜地低下头,摇头说不知道。
“你上课不好好听课,盯着我看什么?”许岑然神色冰冷,哪还有之前在他家里头对她那样好了。
纪小时硬着头皮说:“因为太傅长得好看……”
她总不能说她是在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他跟别的女人苟且偷欢的破绽吧!
纪小时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魔怔了,有毛病了这是……
整个班院似乎陷进了一瞬间的寂静,随即哄堂大笑……
纪小时也觉得丢脸了,她又羞又恼,觉得许岑然就是故意的!好好讲他的课不就好了,好端端的叫她干嘛啊这是……
而此时此刻,许岑然用一种很复杂微妙的表情盯着纪小时看了看,听到笑声后,又眼神凉凉地扫了一眼整个班院,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正当许岑然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班院外头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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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小声说:那啥……明天下午继续补更,没想到今天更冷……手指真的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