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青稚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她忘了反应,甚至于大脑都是空白的。
是因为不敢相信,也从未去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一直以来当作哥哥一样看待的人,为什么要亲她。
而苏苏似乎是当真喝醉了酒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顾她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便贴着她的脸颊还要亲她。
青稚却蓦地清醒过来,别开脸喊道:“苏苏!”
她的声音很大,又带着几分微微的抖颤,难以置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苏苏在她那一声叫喊中稍稍清醒过来,终于是放开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她面前,深邃的眼眸带着隐约的茫然,看了看她,缓缓地开口,声音夹杂着喘气,沙哑地:“青稚……”
青稚抬头盯着他,似乎是仍不能理智下来,所以忍不住要一字一顿地问他:“苏哥哥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青稚……”苏苏也没想到自己会喝醉成这样,他头痛欲裂地捻了捻眉心,有些痛苦地喘息着说,“我也没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青稚……”
青稚从苏苏的眼中看到了那样痛苦的目光,不知道怎么的,青稚就有些不敢面对他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气息有些断断续续的,张了张口说:“我让车夫进来扶你。”
她说着就要从他面前走过去,苏苏却在那一瞬间抓住了她的小手,青稚蹙了蹙眉抬头看过去,却看到苏苏噙着醉醺醺的眼眸瞧着她,他对她笑,有些醉人心弦的,但却好像是受了伤的眼神,他声音轻轻地说:“青稚,你在害怕我吗?”
青稚口是心非地回答:“没有。”
苏苏低头看了一眼她被自己握在手里却还在挣扎的小手,低低地笑:“那你这么着急走……”
“很晚了。”
苏苏抬起眸答非所问:“青稚我亲你了。”
青稚脸色有点白,她听着苏苏这样笃定平静地语气,心里反而有一些莫名的心慌。
只是,尽管如此,青稚还要故作镇定地说:“所以呢?”
“我亲你了青稚,温简亲过你吗?”苏苏噙着笑问道,那语气平平静静地,从容不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带着点玉石俱焚的意味。
是他小心翼翼守护了这么些年的小宝石,在今时今日,终于无可救药地裂开了一道裂痕……并且越裂越深,根本就无法补救。
青稚一边听着他的话,眸子一点一点地冷凝了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心口子钝钝地痛。
是因为苏苏分明从始至终就知道她跟温简之间的感情,却还要背着温简跟她说这些话……
青稚只觉得心寒,她稍一用力,挣脱开了苏苏的手,目光冷冷地看着苏苏说:“苏哥哥,我这样叫你,是因为把你当成哥哥来看待,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对我。我与温简即将完婚,我和温简两情相悦,我希望苏哥哥不要再问我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否则,于你我两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