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纪小时又紧接着说:“没事,我明日一早去上课了跟那个许太傅请半天假。”
徐栩愣了一下,有点担心地说:“可是你,你不是说,许太傅很小气吗?”
纪小时做了一个捧心的手势:“我可以用爱感化他!”
这一招很灵验,她以前每次不想去书院上学了,就跟爹爹装生病装身体不舒服,这招屡试屡成。
虽然她觉得许岑然人很小心眼,但他总不至于连个病假也不让她请吧。
徐栩听了她的话,似懂非懂,自然不会知道纪小时所谓的用爱感化不过就是装病请假罢了。
结果纪小时做好了一切准备去上课的时候,来讲课的人却是别班的太傅,那太傅姓李,李太傅说许岑然有事请了一天假,明日再回来教他们。
纪小时听了,啧,下意识地觉得许岑然也是故意找借口不来上课。
不过许岑然不来上课更好,这样就更方便她请假了。
下了课后,纪小时便用她精湛的演技骗过了那位李太傅,李太傅见她一直咳嗽,咳得一张小脸都红通通的了,当真以为她着了风寒,于是便许岑然准了她的半日假。
得到休假的纪小时很开心地回去院子里换了一身裙子,带上银两,和徐栩一块儿出发下山了。
她打算利用这半日假期好好地在山下买买买,顺便也给家里人还有青稚姐姐买点礼物,等到时候休沐回家了,她再给他们带回去。
她和徐栩是等到下了山才和谢阳碰上面的,谢阳人挺开朗的,一路上他们三人都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了花玉堂。
花玉堂要比想象中的人多,不过确实好玩,里面不少才人在作诗争论,还有一个很大的屏风专门给人写诗留纪念的,几小时见徐栩和谢阳他们都去了,她自己也忍不住过去写了一首,当然水平比起在场的这些能人都差远了。
纪小时在花玉堂的楼下逛了一圈,见徐栩还在慢吞吞地看着别人写的诗,估摸着等徐栩看完还得好半天,所以她跟徐栩说了一声,自己上二楼看去了。
二楼的景象就跟楼下大不相同了,上面挺安静的,不少都是坐在茶几桌前品茶聊天的,桌子与桌子之间间隔着一张很雅致的屏风。
纪小时觉得挺有趣的,也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来,然后叫住了倒茶的小厮,叫他也给自己倒杯茶。
彼时,她身后屏风后的座位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便是许岑然,女的则是他的家姐许琳琅,许岑然此番请假出来为了接家姐进城的。
许琳琅正和弟弟聊得正好,忽然见许岑然不说话了,而且目光还直直地落在她身后的屏风上,似乎是在盯着什么看,许琳琅愣了一下也跟着转头过去看了看屏风,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便转头回去问:“怎么了岑然?”
许岑然轻轻地皱了皱眉,忽然站了起来,也没来得及跟他阿姐解释什么,便径自走到了屏风后过去一看——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