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地上翘,小家伙的脸上满是天真又甜蜜的笑容。
然后,两个孩子就这么站在一块儿,看着新郎把新娘接出来,青稚看着一身红嫁衣的新娘,张了张口说:“好漂亮。”
“青稚以后长大了,也要穿红嫁衣的。”
“那小简哥哥呢?”
“我……应该也要穿的吧,你爹爹娘亲穿过了,我的爹爹娘亲现在也穿了,每一个人长大了都要穿的吧。”
“青稚跟谁穿呀?”
温简很天真地讲:“我们一起穿就好了啊!”
青稚一听有道理哦,便很听话地点了点头,约定了长大以后要跟小简哥哥一起穿红衣。
……
这日里,纪府办了一场十分盛大的婚宴,几乎是皇城里所有的皇亲贵族都过来参加这一场盛宴了,包括皇帝皇后,还有晟王一家,可以说皇城里颇有威望的人都过来了。
纪叙白是坐着轮椅牵着温知故的手走进纪府的,期间,温知故头上披着红纱,因为看不太清路,所以一直是纪叙白拉着她走。
拜堂的时候,纪叙白说要站起来跟温知故拜堂,他实在是重视和温知故的拜堂礼,也不想在这一日错过任何的遗憾。
温知故当时听到这话,在头纱底下,轻轻地蹙了蹙眉,下意识是要拒绝他的,她知道他伤得有多重,要是真的站起来了,肯定会撕扯到伤口的,可是她抬起头,透过头纱朦朦胧胧的看到了纪叙白的目光,清透又坚定,不知道为何,温知故仿佛读到了那一种让人心疼的倔强,心酸得眼睛一热,可又记着自己带着妆容,到时是要给他看她最好看的这一面的,于是温知故连哭都不敢,生怕要花了妆颜。
她只好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握紧了他的手,她是想要搀扶他起来的,但纪叙白根本不让她使多大力气,便自己慢慢地支撑着轮椅站了起来。
今日是她嫁给他的日子,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委屈了温知故。
哪怕是要自己再痛,他也想要完完整整的和她拜堂。
纪侯爷就坐在高位上,看到纪叙白站起来,心跟着悬了一下,本意是要跟着起来的,但到底还是坐在那里没动,端着一张脸,看他们夫妻二人携手走到高堂上,行拜堂礼。
拜过天地,便要拜高堂了。
对于纪侯爷而言,能亲眼看着他们两个人最终走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再感动不过的事情,这一路走来,他看得到他们有多坎坷,如今能看到他们圆满,也算是圆了纪侯爷自己一直抱憾着的心愿。
所以,当温知故规矩有礼地端茶给他喝,又喊他爹的时候,纪侯爷说是热泪盈眶了一点也不为过。
纪侯爷跟这孩子说:“知故啊,日后纪叙白这混小子若是敢欺负你了,你且跟爹讲,爹一定会教训他的!”
纪叙白沉默了一瞬说:“爹,我才是你亲儿子。”
“以后谁还管你。”纪侯爷哼了一声,完全没有要心疼自己儿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