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后背的伤口果然是裂开了,看着就痛到了极点。
温知故咬了咬唇,攥着手里的他的衣衫,“都说了叫你放手……”
纪叙白低喘着没说话,大概也是疼得说不上话来了。
温知故便也没再训斥他,下床去让人端了一盆清水,又把他的药膏拿了过来,放到了床头案几上,坐在他身侧,低着头认真专注地给他上药。
其实她每一次给纪叙白上药的时候,都会觉得很心疼,无关于任何的感情任何的情绪,仅仅只是会单纯地想到那场大火,他被大火这样压倒下来的时候,还想着跟她说那些话,那时候的纪叙白,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
温知故每每想起那场大火,都会觉得后怕。
怕的不是纪叙白的离开,怕的是他一旦离开了,她这辈子,怕是会永远地想着他说爱她的那一幕……
也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才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原来自己喜欢过他,因为很单纯地很喜欢过,所以在生离死别的时候,那种感觉再一次死灰复燃,爱欲变得太过纯粹,也变得太容易被毁灭,就像是飞蛾扑火,险些埋葬在那一场大火之中……
“疼吗?”温知故给他涂上药膏时,尽管动作很小心翼翼了,但还是感觉得到纪叙白的后背线条微微的颤动,他还是很痛。
但是纪叙白趴在睡枕上哑声说:“不疼。”
温知故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人的脑袋,活该疼死你。
她没法跟他沟通,只能自己更加小心翼翼地抹药,这一大片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也因为这浑身遍处的的伤,纪叙白会从一个高高在上的纪太傅变得在她面前卑微得害怕拖累她,也情有可原……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给纪叙白重新换上一身衣衫时,她不得不要把他下身的衣料也给扒了,纪叙白特别别扭地说:“能不能……不脱……”
温知故斜瞥他一眼,声音淡淡:“可以,你就这么裸着上身吧。”
纪叙白闷哼了一声,察觉出温知故的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便也没敢再跟她顶嘴了。
温知故是等扒光了他身上衣衫才反应过来纪叙白为什么不肯让他脱光衣服了,她静默了一瞬,咬了咬牙,有些生气地把衣衫一把扔在了他身上,“纪叙白,你要不要脸的!”
“我不是故意的……”
“……还能有人逼着你吗?”她好心给他上药,他竟然自己在脑海里对她浮想联翩,还……那啥了……
纪叙白对于自己身下的小小白这样没出息的说抬头就抬头也很无奈,纪叙白抓着衣衫遮住某个部位,很无奈地解释:“我太久……没碰到知故了,知故一碰我,我就受不了了……”
温知故:“……”
温知故咬咬唇,从床上站了起来,“你自己穿!”
纪叙白只好试着自己穿了一下,没一会就哼哼个不停了……
温知故:“……”
她自己也脸红,一想到纪叙白自己脑子里都在想着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