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越和温知故是同窗,还是一同考上晟军军营当军师的人,他们有着他所没有的共同话题……
最最重要的是,是岂越的那一句——
他已经这副样子了。
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拖累她……
她明明值得更好的人,凭什么要被他这样糟蹋……
……
彼时,温知故大晚上把楚太医从他的家院叫了出来,楚太医见她神色那么紧张,一时也跟着担心了起来,“是不是纪太傅出什么事了?”
温知故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说话的时候,手里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木兔子,牙齿发颤着嗑到舌头,“他从……从轮椅上摔下去了。”
楚太医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想象不出来纪叙白好好地坐在轮椅上是怎么会从轮椅上摔下去的,只得领着医药箱跟着温知故赶了过去……
因为岂越正好是坐马车过来的,温知故也怕再这样推回去纪叙白会受不了,便让岂越帮忙,搀扶着纪叙白上了马车,往纪府赶回去了。
纪叙白半昏半醒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却知道要抓着她的手指不放。
温知故低下头,看着手里握着的的木兔子,眼圈越来越红。
就为了这么一只木兔子……
就为了这么一只木兔子。
值得吗?
温知故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这个人才好。
明明就可以好好养伤,非得要把自己折腾成半死不活了才甘心……
到了纪府后,温知故让守卫过来搀扶纪叙白,等人被抬进去了,她才转身过去跟岂越说,“对不起,大晚上的麻烦你了,我现在也没什么时间招待你,等过些日子我有空了,再请你吃顿饭吧。”
温知故很无奈地对岂越扯了一抹笑。
岂越没说什么不好,点了点头说:“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了尽管找我。”
他只能承诺她这一局。
温知故点点头,和岂越道了别后,她这才回到了纪府。
玉院里又要乱成一锅粥了。
纪侯爷还没睡,得知纪叙白在外头摔了一身血回来,吓得赶紧过来玉院看望。
结果房门紧闭着,温知故站在门外守着,温知故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知故,叙白这又是怎么了?”纪侯爷急得眼睛都红了,毕竟这些天才见纪叙白有所好转,这才没多久,人怎么又伤着了……
温知故张了张口,有些莫名心慌,“他……摔了。”
“好好的怎么会摔了啊?”
温知故低头看着手里的木兔子,咬了咬唇说:“我没看好他。”
她甚至都不敢告诉纪侯爷,纪叙白就是为了她套这么一只木兔子,才把自己又摔成了重伤……
若是纪侯爷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想她了……
纪侯爷只是反复地叹气,只希望纪叙白不要再有事才好。
侯夫人闻声赶过来,听说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后,对温知故更没好气了,“侯爷,指不定她就是故意把叙白推倒的,谁不知道她有多恨咱们纪家的人啊!你怎么还放心把自己的儿子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