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有一天,温简放学出来的时候,没看到爹爹在小学堂外等着了,小家伙心里头又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别扭了。
他下意识四下张望,却再没看到每日都会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
就连青稚也反应过来了,等到上了马车后,忍不住说:“那个叔叔,没来。”
温简低着头“嗯”了一声。
温简记得爹爹先前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天里也一直都在养着伤,即便如此,还是会坚持每天来见他,可是今日却不见了人影。
青稚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得出小简哥哥不太开心,回宫以后,她在宫院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数暖的身影,又跑去书阁了。
她想要告诉数暖,小简哥哥不开心的原因。
然而,青稚在书阁外看到了小简哥哥的爹爹,在和数暖说话。
青稚愣了一愣,小声喊了一声数暖,数暖听到了,走过来拉小家伙的手,“回来啦,你小简哥哥呢?”
青稚下意识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大人,回答:“在房间里。”
“那青稚先去找小简哥哥玩好不好?”
青稚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听数暖的话去找温简了。
等青稚走了,数暖才开口对纪叙白道:“知故并没有把孩子交到你纪太傅手中,纪太傅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想得到原因。”
“我此番特意派了一名眼线跟去南境,南境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一清二楚。”纪叙白并没有求她,而是不紧不慢地提起南境。
“……”数暖更平静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小简近来夜里总是说梦话,而且说得特别清楚。”
纪叙白盯着她看了看,笑了:“晟王妃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客气。”
纪叙白叹气道:“晟军对付千使国倒是绰绰有余的,传回来的消息也一直很顺利,我比较担心的是南朝人会使奸计,他们的蛊毒确实是让人不得不防的。”
闻言,数暖轻轻蹙了蹙眉,说不上是要松口气还是要继续提心吊胆着。
“不过我能想到的问题,晟王也不会想不到的。说这么多,王妃总该给句准话了吧?”
数暖淡哂:“小简说的梦话自然是和知故有关,纪太傅可别自作多情了。”
纪叙白听了,倒也不怎么失落,只是还是忍不住提起此行目的:“明日初一,我想带小简去看看他祖母,到时会把孩子送过来的,也不算违背你对知故的承诺。”
数暖沉默了须臾,依旧平静:“只要小简自己答应,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闻言,纪叙白知道数暖已经是有所松懈了,这才放心去找温简了。
当然了,数暖此次的松口,也不是因为纪叙白表现得如何了,她也没资格去替温知故评判这些,唯一知道的是,带小简去看知故逝世的娘亲,这是小简应该做的事情,与纪叙白无关,所以,数暖才会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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